錦城中原大街。
一家裝潢氣派的烤肉店內。
伍北和君九瞠目結舌的望著老鄭和她的一幫手下。
桌邊充當垃圾桶的大號鐵桶裡,撂起的牛骨、羊骨幾乎能有半人來高,關鍵這樣的垃圾桶有四個,全部被塞的滿滿當當,而老鄭仍舊孜孜不倦的在往烤盤裡新增著新鮮食材,同時不忘招呼哥倆多吃兩口。
“這差不多有一頭牛了吧?”
伍北抿了口啤酒,小聲問向君九。
“一頭半,剛剛我上廁所時候聽服務員說的,好像叫什麼和牛,專門從姨媽國空運過來的。”
君九吞了口唾沫應聲。
今天他對“食肉動物”這個詞有了全新的瞭解,老鄭瞅著淡淡薄薄,連肉帶骨頭加起來不到一百斤,但吃肉的能耐是真讓人恐慌,他甚至感覺就連旁邊手腕打著石膏夾板的老黑都夠嗆是她的對手。
“哥們,我們就吃那麼一丟丟肉,你不會心疼了吧?”
倆人正小聲交流的時候,老鄭端著滿滿一大杯扎啤湊過來,單手攬住君九的肩膀頭,哪裡還有之前半點“男女授受不親”的嬌柔,豪放的架勢,完全判若兩人。
“不能,吃能吃多少,敞開肚子造。”
君九反倒被整的挺不好意思,不適應的掙脫開對方。
“你看你咋還扭捏上了,咱倆走一個,都是江湖兒女,不打不相識。”
老鄭再次勾住君九的脖子,端起酒杯招呼,隨即當著伍北的面,將整整一大杯子的扎啤灌入口中,中途壓根沒有停頓,直接將倆人再次看傻眼。
“女酒仙啊?”
伍北開玩笑的打趣。
“我這點量,在我們家根本沒資格上桌,你倆別看著呀,喝!”
老鄭摸了摸嘴邊的酒沫,白眼催促。
一杯下肚,老鄭白皙的小臉蛋微微泛紅,再配上那對尖尖的小虎牙,看著分外可愛。
“一個蛋訂倒,二嘻嘻啦!”
“三心招你,四喜來財。”
與此同時,對面的老黑幾人鬧鬧騰騰的高聲划拳。
“他們喊的是哪的方言啊?不太像這頭的。”
伍北好奇的詢問。
“內蒙吧,我聽著像。”
君九觀望幾秒回答。
“不簡單吶小挫子,居然還能聽出來方言。”
老鄭掩嘴巧笑,隨即指了指老黑道:“既然你請吃飯賠罪了,我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老黑你先自我介紹,然後跟他倆敬杯酒,正經一點,別鬼嚼啊。”
“嘿嘿,我們蒙族的規矩,開喝之前先介紹各自名字,記住了,你喝一杯,記不住,你喝三杯,聽清楚哈朋友,我全名杜爾伯特.特古斯巴雅爾.朝格蘇力德。”
老黑笑容粗獷的站起身子,朝著完全傻眼的伍北和君九努嘴:“記住了嗎兩位朋友?”
“我..”
“那啥,我喝!”
君九呆滯的抓了抓側臉,旁邊的伍北已經端起酒杯。
“朋友你們好,我全名薩仁寶力爾.吉日嘎拉...”
另外一個青年也隨之站起身子。
“別說了兄弟,我還喝!”
伍北比劃一個暫停的手勢,衝著包房門口吆喝:“服務員,把你家的扎啤桶扛進來吧。”
“你怎麼不喝呀小挫子?”
老鄭嬉皮笑臉的拿胳膊捅咕兩下君九。
“我們倆必須得有一個人永遠保持清醒!”
君九摸了摸鼻尖,饒有興致的注視對方:“我更感興趣你的全名到底叫什麼?”
“我的名字的很好記呀,鄭珍。”
老鄭停頓幾秒樂呵呵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