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頭領著三個年輕人徑直離去。
狙擊手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
“飛鷹!收到請回答..”
直至耳塞式對講機裡傳來同伴的呼喚,他才從從雜亂的思緒中迴歸現實。
“飛鷹收到,馬上歸隊!”
狙擊手迅速應承一聲,而後開始整理槍械器具和整整一皮箱的鈔票。
拋開其他不談,單是剛剛那幾個傢伙不光能精準定位到他潛伏的位置以及悄然無聲的接近,這份實力以及能耐就他不是敢想象的。
要知道他所在的位置,周邊可是有不少同事負責串聯保護,對方又是怎麼逃過那麼多雙眼睛的?
低頭瞄了一眼皮箱裡的鈔票,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另外一邊,老頭領著三個青年大步流星的鑽進電梯。
“誘爺,您承認我們是您徒弟啦?”
走在前頭瘦溜溜的小夥滿眼驚喜的問道。
“承認個錘子,你懂啥叫客套話不?剛剛氣氛都烘托到那了,我不得稍微裝一波。”
老頭不耐煩的翻了翻白眼球。
幾人正是曾經在錦城紅極一時的二球三人組和誘惑。
“呃..”
二球尷尬的聳了聳肩膀頭,身後的三球和吳松也暗暗嘆了口氣。
“徒不徒弟的能咋地,你們學到想學的玩意兒就可以,計較那些虛名有個雞毛意義。”
感覺到仨人有些許失落,刻意將一腦袋頭髮染成奶奶灰的誘爺嬉皮笑臉的分別捶了幾人胸脯子一下。
“爺,您那一手不用倍鏡的絕活是真颯啊,給我瞅著熱血澎湃的。”
三球扒拉兩下蓬鬆的自來卷誇讚。
“颯你妹,要不是老子遠視眼,你以為我不想吶。”
誘爺欲哭無淚的撇嘴,同時低聲道:“狙擊這玩意兒沒什麼難度,完全是一種感覺,當然了跟天賦肯定有關,剛剛那小子就屬於天賦不足,全是靠著機械化的訓練硬打磨出來的技術,如果他真跟你們對上,鹿死誰手真不好說。”
“真的假的?我們仨現在這麼強嗎?”
“是啊,一年到頭咱都實戰不了幾回槍,跟人家有可比性嘛..”
聽到這話,小哥仨的眼前頓時一亮,七嘴八舌的絮叨起來。
“我帶出來的兵,哪有不行滴,你們會越來越強,有一天勝過我都不誇張。”
望著三張年輕的臉盤,誘爺表情認真的點頭。
蹉跎歲月安如故,樹影依稀是舊年。
哪怕再不樂意承認,誘爺都清楚的意識到,他確實老了,也慢了,只剩下那一腦袋的白毛是他對遊戲人間生活態度的最後倔強。
...
同一時間,威市公安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一臺黑色賓士車內。
“韓哥,那一切就麻煩您了。”
身著黑色工裝、OL短裙的趙念夏將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塞到旁邊四十來歲,戴副無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的掌心。
“太客氣了,咱們的關係無需如此,令尊身體還好嗎?昔年我因為家庭變故流浪至科國,如果不是他仗義疏財,可能現在也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井下工人,更別說當什麼法醫和娶妻生子,他的知遇之恩和再造之恩我永生難忘。”
男人忙不迭推辭。
“韓哥,您和我父親之間的情誼,談錢肯定是種侮辱,但這事兒與他無關,跟王者商會更沒有太大關聯,完全是我自作主張厚顏找上您的。”
趙念夏輕抿櫻桃小嘴解釋。
“啊?”
男人一愣,不解道:“難不成這個金萬騰跟你的關係非常要好麼?竟值得你如此鋌而走險?”
“他是另外一個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