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洗浴門前。
二陽眼神陰鬱的盯著手機螢幕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負責開車的郭大炮瞄了一眼,蠕動兩下嘴唇,最終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只是點燃一支菸,默默的吞雲吐霧。
“你想問我剛剛為什麼不說以伍北的名義跟金萬騰談,對麼?”
即便沒有揚起腦袋,二陽似乎也覺察到郭大炮的欲言又止,沉聲開口。
“你有你的思路,沒必要跟我解釋。”
郭大炮吐了口煙霧,表情認真的出聲:“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清,我不在意你做什麼,唯獨不能傷害到小伍的利益,不然咱倆合夥人的關係隨時終止。”
“嗯。”
二陽漫不經心的點點腦袋。
說話的功夫,便看到何彪臉色鐵青的從洗浴中心走出,嘴裡碎碎念念,肯定不是在夸人。
“你先回去吧,我有點私密話想跟何彪單獨聊聊。”
二陽衝著郭大炮努嘴示意。
後者什麼都沒說,直接翻身下車,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口。
“嘭!”
車門隨即被拽開,何彪剛一坐進車內,張嘴就罵:“真是白眼狼,枉費我過去貼心貼肺的對他,現在居然還威脅上我了..”
“消消氣何哥,何必跟莽夫一般見識呢。”
二陽笑呵呵的遞過去一瓶礦泉水安慰。
“不是生氣,是覺得失望,你是不知道我為那個混賬解決過多少麻煩,遠的不說,就拿幾個月前他跟伍北一起大鬧郫縣歐翔的場子,當時我貼了多少臉面才壓下來,媽的!算了算了,越想越憋屈。”
何彪氣沖沖的吐槽。
“何哥,我感覺吧,金萬騰的變化應該跟那個唐才有著巨大關係,人們不常說狐假虎威麼,如果沒有唐才給他託底,您說他有張狂的本錢麼?”
二陽舔舐兩下嘴皮輕笑:“只可惜我們伍哥最近無暇分身,不然..”
“唐才?就剛剛那個滿臉肉疙瘩的傢伙?他什麼來路?”
何彪的注意力瞬間被勾起,擰著眉頭詢問。
“具體不太清楚,只知道此人有兩把刷子,上頭好像也有把大傘..”
二陽湊到何彪的耳邊呢喃。
“誰?”
“吳康!”
兩人一問一答,接著便陷入了沉寂當中。
十幾秒後,二陽抽吸兩下鼻子道:“何哥,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裡充斥著滿滿的不對勁,我感覺唐才就是受到吳康的命令,故意跟金萬騰打成一片的,您想啊,吳康一個從省裡空降過來的外地戶,為什麼不去籠絡旁人,單單要跟金萬騰勾扯到一起?這其中會不會..”
何彪板著面孔沒有往下接茬。
“何哥,我就是信口胡謅,沒什麼真憑實據,當然可能您跟吳康的私交關係不錯,只是我們這些外人不知道罷了。”
二陽隨即岔開話題:“您老時間寬裕麼,要不咱們一塊吃頓便飯?”
“不,你剛剛分析的很有道理,吳康百分之八十是想透過撬開金萬騰那個傻叉的嘴巴,挖出一些我的事情,不得不防!”
何彪冷不丁擺擺手打斷。
“啊?”
二陽頓時作出一副詫異的表情道:“不可能吧,雖說金萬騰跟您現在一刀兩斷,可好歹曾經也郎舅一場,怎麼會撅您的根基呢,你該不是多想了吧。”
“人心隔肚皮,見外不見裡。”
何彪冷哼一聲:“如果沒有吃裡扒外的心思,姓金的今天也不敢跟我這樣講話,晚點你幫我打聽一下那個唐才的底細,我也想辦法研究研究,他是個不穩定因素,必須得扼殺在搖籃當中。”
“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