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這種事情相當的煎熬,尤其是有結果的等待。
眼瞅著距離出去,也就半個來鐘頭的事兒,可伍北卻感覺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別提多特麼焦慮了。
“彆著急伍哥,臨出去前,所裡會讓你簽字,把身上的物品都拿走,然後還會囉裡八嗦宣讀一大堆東西,反正沒那麼快,但是中午前,你怎麼也能走!”
覺察到伍北的煩躁,薛虎非常有眼力勁的安撫兩句,隨即又替他點燃一支菸。
拘留所沒有想象中那麼嚴格,不說吃香喝辣,反正只要打點到位,除了暫時沒有自由,跟外頭幾乎沒多大的區別。
“不急,我就是坐的腰桿有點不舒服,想要來回走走!”
伍北擠出一抹笑容,故作鎮定的擺擺手。
“喂!那個誰,給我來根菸抽!”
因為酒駕被送進來的那個壯漢,手指薛虎像使喚僕人似的勾了勾手指頭。
“跟我說話呢?我特麼該你欠你?操!”
薛虎皺著眉頭懟了一句。
別看他擱伍北面前老老實實的,但也不是好脾氣的主,本身剛才對方沒事找事的行為就挺讓他憋火的,現在更是差不多快要給他惹急眼。
“小逼崽子,牙都沒長全,你跟我呼喊個嘰霸!”
壯漢直接晃著個大腦袋走了過來。
“行啦,給他一根菸!”
伍北直接把煙盒和打火機一併丟給壯漢。
“還是那個逼養的懂事,呵呵!”
壯漢叼起一根菸,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感覺自己很牛逼的衝著伍北吐了口唾沫。
“你特麼...”
薛虎徹底被撩惹急了,抬腿一腳“嘭”的踹在壯漢肚子上。
“誒呀臥槽!”
壯漢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扯脖就喊:“救命啊,打人啦!惡霸欺負老百姓啦!有沒有人管啊!”
“去尼瑪的!就特麼你有嘴是吧!”
薛虎抬起腳丫子照對方的腦袋和身體“咣咣”又是幾下。
“別動手!”
伍北慌忙摟住薛虎,將他推搡到旁邊。
對方就是一個臭無賴,跟這號籃子掰扯,不管輸贏都容易給自己惹上一身臊。
“你別管伍哥,這事兒我特麼扛了,蹲這麼多次拘室,我還沒見過這麼牛逼拉叉的人呢!”
薛虎也是動了真火,掙扎著想要繼續跟壯漢比劃兩下。
就在這時,那壯漢突然爬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條半米來長的尼龍繩,從後面猛的一下勒住伍北的脖子。
一直安撫薛虎的伍北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被什麼東西拉扯住,然後一下喘不上來氣。
“你特麼幹嘛!”
意識到不對勁,薛虎一個虎撲撞向壯漢。
同一時間,蹲在牆角兩個幾天前因為偷東西進來的青年跑過來,毫不費力的將薛虎給按到在地上,反扭他的雙手,把他結結實實的控制住。
而伍北也被壯漢給薅拽著摔倒,圍攏他掙脫,壯漢用自己雙腿夾住伍北的腰桿,使出渾身的力氣扯動尼龍繩。
伍北竭盡全力的往後抻脖,順著壯漢勒他的力度,儘可能讓自己有更多的呼吸的空間,同時拿餘光掃量四周。
猛不丁間,看到壯漢盤在自己身上膝蓋,伍北攥緊拳頭“嘭”的一聲砸了下去。
“咔嚓!”
骨骼斷裂的脆響伴隨著壯漢的慘叫聲同時在拘室裡響起。
感覺到脖頸上的壓力瞬減,伍北迴過身子,又是一記重拳搗在壯漢腮幫子上。
“誰特麼讓你乾的!”
全然不顧壯漢嘴裡吐出來的槽牙,伍北雙手揪住對方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