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醫院。
“嘰霸樣子!”
半根菸的功夫後,金萬騰一邊甩手,一邊自言自語的從病房裡走出來,身後幾個社會青年也隨之攆出屋子。
“咋滴?還要送送我吶?”
老金猛然回頭,嚇得幾人連連後退。
“操,嘰霸樣子!”
金萬騰嗤之以鼻的吐了口唾沫。
在沒有武力加持的情況下,悍不畏死就是普通人所能達到的天花板,尤其是在這個挨一巴掌可能都得賠的傾家蕩產的所謂“法治年代”,亡命徒真比大熊貓還要稀有。
“胡老二,千萬藏好藏瓷實昂,我吃飽喝足還來找你。”
朝著病房裡吆喝一嗓子,金萬騰哈哈大笑著離開。
“哎喲..哎喲..”
病房內,胡白疼的齜哇亂叫,潔白的床單被罩上幾片血跡宛如梅花綻放,異常的顯眼,這次他的左大腿又被戳了一刀,跟之前一樣,金萬騰直接把卡簧留在了他的身體。
“別特麼嚎了,趕緊替我喊醫生啊!”
剛剛本想好好裝一波的齊哥捂著鑲嵌菜刀的肩膀頭痛苦的咒罵。
兩個多小時後,齊哥住到了胡白隔壁的病床,滿屋擠滿了二三十歲的社會青年,看起來氣勢洶洶。
“老二啊,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了,我姓齊的在威市也算有頭有臉,被這麼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缺德貨偷襲,如果不拿出點態度,外面人還以為咱特麼混假呢。”
見到自己的手下幾乎全部到場,齊哥的狀態瞬間迴歸,豪氣雲天的瞪著眼珠子吆喝:“你就想辦法挖出來狗東西的具體資訊,剩下的全部交給我處理...”
“不管對方是誰,必須幹挺他!”
“他就個雞子燈一樣!”
屋裡的其他青年也立馬罵罵咧咧的附和,一副隨時準備跟人拼命的架勢。
“我姓金,全名金萬騰,四十三歲,屬驢的,目前單,你還想知道點啥?”
病房門口猛不丁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緊跟著就看到金萬騰不緊不慢的出現,這回他左手拎個十升的汽油桶,右手提溜個小號煤氣罐。
“操嫩媽!”
齊哥情緒激動的伸直脖子破口大罵。
“你要再跟我叭叭,待會嘴唇子給你撕成鏤空的!”
金萬騰眯眼懟了一句,接著抓起汽油桶口朝下順自己腦袋直接澆灑,濃郁的汽油味道頃刻間在病房裡蔓延,接著他又三下五除二擰開煤氣罐閥門,“嘶嘶”慢跑氣的聲音接踵而至。
“這是啥認識吧?”
金萬騰先是踢了一腳煤氣罐,然後又從兜裡掏出個防風打火機晃了兩下吧唧嘴開腔。
屋裡一眾青年滿眼懵逼的注視著面前這個神神叨叨的傢伙。
“這倆玩意兒如果親密接觸能發生啥,你們猜得到不?”
見沒人接他的話茬,金萬騰直接把打火機對準煤氣罐。
“嚯!”
“別亂來啊!”
剛剛還殺氣騰騰的一群社會大拿們齊刷刷的往後倒退,鵪鶉抱窩似的擠成一團。
“我查三個數,有腿的自己往外滾,過期不候!”
金萬騰滿意的舔了舔嘴皮,舉起三根手指頭:“一...”
沒等他念出來“二”來,大拿們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滾帶爬的躥出病房,很快便只剩下行動不便的胡白和齊哥。
“你是挨踢沒夠啊?”
金萬騰直愣愣的看向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的齊哥。
“不是兄弟,我...”
齊哥臉色蒼白的吞了口唾沫,弱弱的手指牆角訕笑:“我上那蹲著去,你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