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國際酒店,某高檔酒店的套間裡。
伍北倚坐在飄窗櫃上,望著外面的高樓大廈。
從深夜到天明,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呆滯了多久,抽了多少根菸,反正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腳邊充當臨時菸灰缸的泡麵桶裡被塞的滿滿登登。
房間是馬寒那個冤種安排的,為了防止狗日的耍花樣,伍北特意跟他住在一個屋裡,這貨倒也足夠沒心沒肺,此刻趴在床上睡得呼呼正香。
“呵呵,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瞟了眼馬寒,伍北將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叼在嘴邊,伍北自嘲的齜牙苦笑,隨即從衣服內兜裡摸出一張謝頂中年漢子的五寸照片。
腦海中也不由浮現出男人放他離開時的畫面。
“我無意將誰當做殺戮工具,可此人必須得除掉。”
男人目不轉睛的凝視伍北。
“為啥是我?憑你的身份段位,找兩個亡命徒不困難吧?”
伍北詫異的反問。
“確實簡單,可收錢的我不放心,誰知道哪天東窗事發會把我咬出來,親信又不捨,這年頭培養倆心腹不比供出個科學家困難,也就只剩下你這種半熟不熟,剛好又被我掐住把柄的朋友,況且你又是生面孔,底子和關係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再加上輕易不會再來上京。”
男人有理有據的解釋。
“你倒是夠實誠,不過我拒絕!”
伍北嘲諷的撇嘴。
“隨你便,羅天是不是你綁的在我一念之間,門外始終守候你安危的兩個小朋友在你一念之間。”
男人很無所謂的翹起二郎腿。
“咯嘣!咯嘣!”
伍北聽完這話,恨得牙齒快要嚼碎。
“雙贏的局面,犯不上搞的好像吃了多大虧,想想沒有羅天的錦城,你和你的那群小兄弟飛黃騰達還會遠嗎?”
男人面色平靜的再次出聲。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將伍北從思緒中生拉硬拽出來。
“打雷啦?”
馬寒一激靈坐起來,茫然的左顧右盼。
“開門去,尋思特麼啥呢!”
伍北直接將抱枕砸向他。
“你咋不去,就嘰霸欺負我來勁兒..”
馬寒敢怒不敢言的嘟囔幾句,不情不願的開啟門。
當看到門口是自己馬仔時候,前一秒還畏手畏腳的馬寒後一秒立馬牛氣沖天的臭罵:“有病是不是?大早上不睡幹雞毛!”
弱者面前秀強大,強者面前裝弱小,這是人的天性。
“馬哥,家裡剛才來電話,說是連夜大雨把庫房給淹了,很多藥品來不及撤出來..”
小弟磕磕巴巴的彙報。
“臥槽尼瑪!!”
馬寒突兀躥起,一腳丫子直接踹在馬仔腰上,怒目圓瞪的咒罵:“還能特麼乾點什麼!逼事做不了,愣著幹嘛?訂機票啊!”
“是是,我這就去。”
小弟掉頭就走。
“一天到晚跟你們這群廢物就上不完的火,啥事都得我操心,今天我必須乾死那群窩囊蛋!”
馬寒也隨之氣沖沖的往外走。
走了沒兩步,突然被伍北一巴掌搭在肩膀上。
“伍哥你別勸我!”
馬寒呼哧帶喘的罵咧。
“活挺多啊,擱這跟我玩金蟬脫殼呢?”
伍北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
“不是伍哥,你也聽到了,家裡真出事了,你容我先回去處理一下,完事咱們再研究。”
馬寒縮了縮腦袋辯解。
“呵呵。”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