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鐘。
錦城一間裝修高檔的私人會所裡。
伍北和馬寒有說有笑的客套。
兩人的年紀相差不算大,又是頭一次見面,再加上旁邊還有個人精似的韓根生幫忙調節,酒桌上的氛圍相當不錯。
“滴嗚!滴嗚!”
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隱約泛起,接著很快消失。
“什麼情況啊今晚上,光聽警報聲都好幾波了吧?”
馬寒迷惑的看向身後一個親信發問。
“我看網上說一個多小時前,一個雞棚子的狠人吞釘子被送去急救,結果到醫院後跑了,現在全城戒嚴了。”
手下低聲回答。
“這年頭還有這種猛人呢?我還以為都是電影、小說裡瞎編的。”
馬寒很是意外的輕笑。
“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誰樂意化身鬼神,來馬哥,我敬您一杯,感謝您的饋贈,那棟爛尾樓真幫了我大忙。”
伍北很隨意的舉起酒杯。
“遠了兄弟,我其實對那棟樓並沒有多大興趣,只是聽說擒龍集團在競標,才想跟著摻和一下,能不能掙到錢先放一邊,反正只要能讓羅天不痛快,就值!”
馬寒很大氣的擺手。
“小伍,你還不知道吧?馬老弟和擒龍集團可是老對手了,而且馬老弟是一點不虛羅天他們,據說曾經在南方還讓他們吃過數次的大虧。”
韓根生見縫插針的接茬。
“那馬哥真心挺了不起,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和羅天是因為什麼結的樑子麼?”
伍北頓時有些意外。
“不是什麼大事,我單純看他們不爽而已。”
馬寒臉色微微一僵,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其實在來之前,伍北就對馬寒做過一些調查,有小道訊息說馬寒的未婚妻是被羅天給撬走的,即將結婚的前一夜,馬寒把兩人堵在賓館,這事兒在上京的頂流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
而馬寒之所以敢跟羅天硬剛,是因為他有個挺了不起的叔叔,非龍即鯤的那種。
“馬總,剛剛有人給我發了條資訊,您看..”
就在這時,一個親信捧著手機走到馬寒旁邊,一邊低聲耳語,一邊目光怪異的掃量對面的伍北。
“嗯。”
馬寒指尖滑動幾下螢幕,臉上的表情並未發生太大變化,接著又看向伍北微笑道:“兄弟你呢?又是因為什麼事情跟羅天不對付?”
“說來話長咯,不過在說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再向馬總您開誠佈公的坦白一些事情。”
伍北喘息一口,朝著門外招呼:“你倆進來吧!”
緊跟著,腦袋上裹著紗布的黃卓和王亮亮耷拉腦袋挪進房間。
“哦?這是..”
馬寒的眸子裡飄過一抹不解。
“實話實說,這倆玩意兒最開始是跟我的!後來因為點內部矛盾跑去投靠羅天,結果這次搶劫你搞砸了,走投無路又重新求到我門口,本來我是想隱瞞的,可馬哥您既送我樓,又請我喝酒,我實在良心過意不去。”
伍北端起酒杯,弓腰站起身子。
“呵呵。”
馬寒玩味的呲起嘴角。
“這杯酒我幹了!不論您怎麼想我,我把實情說出來,心裡痛快了很多!這是那棟樓的所有手續,這是我東拼西湊又借來的三百個,拿錢還是拿手續,我都理解和感謝,對不住啊馬哥。”
伍北先是一口將整杯白酒倒入口中,然後又拿出合同和銀行卡,一併放到桌上。
“呵呵。”
馬寒仍舊沒有作聲,只是笑的更加燦爛。
“成,我懂馬哥的意思了,打擾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