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韓科給的地址,伍北帶著孫澤出發。
一路上,伍北都在瘋狂的重新整理本地小影片,結果既沒看到太多瘋狗逃走的訊息,也沒刷到任何關於慄國慶父女死亡的事情,就好像殯儀館裡的一切從未發生過,而爺倆也徹底被遺忘。
可就在幾天前,他們還是很多人們津津樂道的“英雄”,勇於站出來扳倒惡勢力的“楷模”。
“資訊時代什麼都快,唯獨人們的記憶力似乎在消退!遺忘變成了一種常態!”
伍北自嘲的看向車窗外流光溢彩的高樓大廈。
在這座猶如鋼鐵森林一般的城市裡,感情似的真的可有可無,道義更像是上個世紀的老黃曆。
這年頭的人,貌似什麼都懂,又貌似什麼都不懂。
“伍哥,事情其實不賴你,誰能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那樣毫無人性的牲口!讓我抓著丫挺,制定給他碎了!”
見伍北一直悶悶不樂,孫澤笨拙的規勸。
“油門踩到底,我想聽風聲!”
伍北將車窗玻璃完全降下來,隨著車子提速,呼呼的風聲瞬間撲面而來,幾顆冰冷的淚水隨風而逝,而他倔強的高高昂起腦袋,任由狂風肆虐拍打面頰,似乎這樣才能讓他舒坦一些。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來到位於市區東的一棟小區。
離老遠就看到一個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年輕小夥背靠在一輛黑色“奧迪A6”轎車前臉,手捧一束怒放的玫瑰。
此刻已經是深夜的十一點多鐘,這傢伙那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讓人莫名想起動物世界裡求偶的大猩猩。
“穿的還挺花花。”
看了一眼韓科給的照片,伍北撇嘴輕笑。
小夥穿件白色的長袖襯衫,格子揹帶褲,一雙擦得錚亮的小皮鞋,如果不是那張堪比豬腰子似的大臉盤子,倒也算得上英俊瀟灑。
“我直接過去磕他一頓得了!”
孫澤擼起袖管就打算下車。
“別急,先探探虛實!”
伍北笑了笑,簡單整理一下自己的領口,叼著菸捲走了過去。
見到伍北朝自己走過來,小夥條件反射的將花束抱緊,警惕的瞪大眼睛。
“等人啊朋友?”
伍北歪頭淺笑。
“咱們認識嗎?”
小夥皺眉反問。
“咱倆不認識,但我物件你肯定認識,苗苗?”
伍北衝對方臉頰吹了口白霧。
“咳咳咳,別對我吐煙,另外你說苗苗是你物件?有什麼證據?”
小夥當即拉長臉。
“這話嘮的,你會管你爹要證明信不?”
伍北夾著菸捲,笑的更加燦爛。
這會兒韓科正在樓上哄他物件,只要把這小子打發走,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少跟我說這些,也不用跟我耍臭流氓,苗苗一天沒結婚一天就是自由的,每個人都有追逐她的權利,別說是你,她有個好了五年的物件,也照樣拿我沒辦法,法治社會,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
小夥示威似的晃了晃腦袋。
“朋友是做哪行的?”
伍北笑呵呵的又問。
“我?你高攀不起,建東實業聽說過嗎?老總是我爸!我們家現在跟傲雪集團做生意,創城專案就有我們家公司的投資!”
小夥趾高氣昂的豁嘴,同時拍了拍身後的奧迪A6車身。
“我不太熟悉,不過你爸應該聽說過我,我叫伍北,虎嘯公司的!”
伍北迅速在腦子裡將崇市那些數得上號的大公司回憶一遍,確定沒有對方口中的什麼“建東實業”,樂呵呵的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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