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姓沈的那小子啊?”
“誰呀?就我按著腦袋讓跪下那個?不認識,不過我見過他,前幾天跟朗哥一塊陪著王者商會那幫大佬們吃飯,那傢伙跟羅權他家大兒子一塊敬過酒。”
“對,那小王八蛋跟羅家的紈絝是一夥的,他們全是上京太子黨中的知名人物,我領導家的犬子前陣子就是跟他們那夥裡的一個起的衝突,實話實說,根本惹不起。”
同一時間,電梯裡,錢華佗跟道哥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
“可不咋滴,投胎真是門技術活,人家的二十多歲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萬,咱們的二十多歲動不動就吃不上飯。”
錢華佗苦笑著嘆了口氣。
半根菸的功夫,兩人鑽進院裡的一臺商務車裡。
盯著正扒拉手機給一個搔首弄姿漂亮女主播刷“大火箭”的誘惑,錢華佗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奪過來,咬牙切齒的罵街:“誘老賊,你是故意不上樓的吧?”
“別搗蛋,老子眼瞅就要跟妹妹奔現了,趕緊把手機拿來!”
誘惑不滿的揮舞拳頭。
“不說實話是吧?信不信我告訴妹妹,你不光有尖銳溼疣,胳肢窩還有腳氣,籃子兒更是有稜有角?”
錢華佗舉起手機威脅。
“虎逼哨子,說雞毛的實話,動動你脖子上二尺八的夜壺好好想想,伍北那小傢伙擱錦城的主要對手不就是擒龍集團麼,擒龍集團是羅權他家老大小子的產業,也就他敢肆無忌憚的整伍北身邊的人,你說我上去幹嘛?”
誘惑撇撇嘴嘟囔。
“你們姘頭也不咋地啊,生了個啥也不是禽獸兒子,上樑不正下樑歪,想來羅權也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操!”
錢華佗不屑的冷哼。
“別他媽嘴巴沒個把門的,羅權是王者商會的精神伴侶,別說我們家,就算是你們頭狼,這兩年也少沾光,不然你以為王朗為啥只要有機會就往跟前湊,要不是羅權幫襯,跟你們交好的那個連城能跟坐火箭似的竄的那麼快?”
誘惑白楞一眼打斷。
沉默幾秒鐘後,誘惑又補充一句:“不過他家老大兒子是真不夠揍,什麼噁心幹什麼,這些年明裡暗裡搞垮多少家企業,害得多少人流離失所。”
“羅權一點不知道?為啥不管管?”
錢華佗不解的發問。
“怎麼管?大義滅親還是活活打死?羅家到這一代本就人丁不旺,香火稀缺,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不等於自己斷後麼?”
誘惑皺了皺鼻子嘆息:“況且咱們捫心自問,算什麼好玩意兒麼?頭狼的發跡沾染的血和淚少嗎?我們全是兇徒,同樣充滿了惡毒!”
聽到誘惑的話,錢華佗瞬間沒了聲響。
乾淨的錢不好掙,好掙的錢不乾淨。
都說人間正道是滄桑,可誰又知道滄桑背後全是傷。
“走吧,咱們都不配審判任何人,包括現在的虎嘯和伍北,他們同樣在經歷這樣一個過程。”
誘惑從對方手裡接過手機,繼續沒事人一般給心儀的女主播刷禮物、撩騷,感覺好像輕鬆愜意,實際上眸眼間閃過一抹哀傷。
同一時間,奪路而逃的賓士車內,沈童扼著王峻奇的脖子劇烈搖晃臭罵:“這踏馬就是你跟我說的萬無一失!知不知道老子差點交代到哪裡!”
一直以來,他都特別喜歡用“儒雅大氣”的形象出現在世人眼前,此刻完全不再偽裝,足以證明他內心的憤怒程度。
被掐的幾乎快要斷氣的王峻奇除去呼吸粗重,根本沒有掙扎求饒的意思,似乎巴不得對方結束自己的生命。
別看他現在混的不盡人意,但並不是一點驕傲都沒有了,本質裡他對侮辱蘇青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