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睿聲嘶力竭的乾嚎聲並未換得到哈森的丁點憐憫,他就像是臺編好程式的機器一般,高高的舉起鐵鍬然後砸下,接著再舉起、再落下,週而復始。
可每次都好像差著那麼一點點準度,總能讓宗睿僥倖躲開,然而屋裡的擺設卻沒那麼幸運,伴隨著噼裡啪啦的動靜,廳堂裡的裝飾花瓶、價值不菲的實木架子、床頭櫃上的夜燈被砸的四分五裂。
“放我一馬吧爺爺,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宗睿竭盡全力的來回滾動,可最終還是被堵在了牆角,他雙手抱拳,像只大號鵪鶉一般眼淚汪汪的求饒。
“老哈,沒力氣就歇會兒,咱們不著急,反正有一宿時間能浪費。”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戲謔的聲音,來人正是任叔,只見老頭兒左手電話,右手夾煙,滿臉都是看猴戲似得譏諷,而他的手機鏡頭赫然對準屋內的兩人。
“為什麼害我?”
哈森停下動作,眼神陰冷的低吼。
“是汪洋!汪洋求我那麼做的,我真沒想到他會跟我胡說八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爺爺您高抬貴手,需要我賠多少錢都可以,只求能放過我這條狗命。”
宗睿淚如泉湧,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拍著沒?”
哈森轉頭問向任叔,後者利索的比劃個OK的手勢。
“我尼瑪!”
哈森重重喘息兩口,猛然舉起鐵鍬,照著宗睿的腦袋就直接拍了下去。
“救命!”
宗睿絕望的舉起雙手抵擋。
“咔嚓..”
等了幾秒鐘,想象中劇痛感並未襲來,宗睿壯著膽子睜開眼睛,看到鐵鍬竟卡在他背後的牆壁上,而他再次僥倖得以生還。
“爺爺,我錯了!只要你給我條活路,我馬上實名舉報汪洋叔侄,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上堂作證指控那對人渣,這根本就不是交通事故,完完全全是場謀殺,哪怕是把他們全都槍斃都不足平民憤。”
宗睿求生欲非常好的跪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呼喊。
...
與此同時,公安醫院婦產科。
“咋樣啊汪小楠大執事,這齣劇目看的過癮不?該說不說,你叔真是個有才人,竟然能想到把你藏在婦產科,這特娘要是沒點道行,還真抓不到你哈。”
某間獨立病房內,豆龍龍坐在椅子上,捧著手機面對病床上的小夥微笑。
手機螢幕中播放的畫面正是那頭哭爹喊孃的宗睿。
“我..我..”
小夥一隻眼被紗布蒙著,像極了王者榮耀裡的夏侯惇,磕磕巴巴的呢喃。
“啪!”
旁邊的賈笑甩手就是一記大耳貼子,當場將小夥扇的鼻血橫流。
“問特麼你話聽不明白啊?”
賈笑抻手扯住對方的耳根子用力搖晃兩下,疼得汪小楠齜牙咧嘴的慘哼。
“過癮、過癮。”
眼見賈笑又有舉起拳頭,汪小楠忙不迭喊叫。
“啪!”
賈笑又是一嘴巴子撥出,這次直接把汪小楠的大門牙給幹掉兩顆。
“你還真嘰霸擱這兒看上戲了?要不要給你陪看嗑瓜子的啊?”
賈笑稜起眼珠子獰笑。
“哥,別打我了,我..我害怕..”
汪小楠捂著臉頰哭求。
此刻他是真哆嗦了,要知道螢幕那邊跟他一樣在捱揍的傢伙可是連他叔都得點頭哈腰的存在,結果照樣被像籃子似得爆錘,他這不到一百三的身板又能扛得住幾個來回。
“怕呀?那你模仿模仿他。”
豆龍龍指著手機,努努嘴微笑。
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