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投名狀我說不好,但是可以肯定一點,伍北絕不想再這麼順其自然繼續下去,可能是威市太過平靜,也可能是他想好了仰仗某方,總之他肯定不想再讓這地方保持寧靜。”
二陽摸了摸鼻尖,笑容異常亢奮。
“誒我操,我發現你小子不對勁昂,為啥一聊到開戰,你好像要過年似的喜悅?”
郭大炮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冷不丁注意到對方的神色明顯有異常。
“水越渾魚越歡,撈起來才越帶勁兒。”
二陽神叨叨的豁牙一笑。
包房裡,瞅著郭秘書那光不出溜的後脊樑,伍北怡然自得的抽菸喝酒。
正如二陽猜測的那般,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搞事,尤其在看到哥倆受到那種待遇時候,必須崛起的心思就已經生根發芽。
這是伍北頭一次意識到威市不是錦城,在這一畝三分地,就連個小小的秘書都敢跟他曬臉要畫面,想要改變困窘,唯有自身足夠堅挺。
“伍北,你想清楚今晚但凡邵江濤踏進包廂,就意味著你們長峰市場日後絕對會被針對!現在還有機會不把事情做絕。”
蜷縮在牆角的郭秘書哪知道伍北的心思,仍舊嘴犟鼻子硬的絮叨。
“啊?”
伍北歪脖一怔。
眸子裡先是閃過一絲遲疑,隨即猛的抓起酒瓶子照著郭秘書就掄了過去。
“好像還差點意思哈。”
一瓶子丟出,伴隨著對方的陣陣尖叫,伍北又自言自語呢喃兩句,接著又抄起桌上的盤筷碗碟紛紛砸向郭秘書。
“這才像點意思嘛。”
一陣伍北頗為滿意的出聲。
“篤篤篤!”
話音未落,包廂門冷不丁被人扣響。
“伍哥,邵老來了。”
緊跟著二陽的聲音響起。
“快請。”
伍北背靠椅子應聲。
別看他嘴上說的特別客套,實際上一動沒動,慵懶的表情可以說非常真實。
“邵老快屋裡上座。”
房門隨即彈開,二陽滿臉堆笑的招呼一個男人進屋。
伍北定睛望去,只見那男人身板敦實,濃眉方口,梳個精神的短髮,髮質應該非常好,根根倒豎,穿件合身的灰色休閒裝,像極了從事體育方面的壯漢。
“邵老您好,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您請。”
伍北笑呵呵的起身,他在觀察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上下打量他。
“呵呵,往哪請啊?”
邵江濤笑著反問。
此刻郭秘書渾身掛彩,身上還沾了不少殘羹剩飯,周邊全是破碎的酒瓶和碗碟,屬實沒地方落腳。
按照正常情況,看到自己人受到如此凌辱,恐怕早就氣的七竅生煙,但這邵江濤不愧是在威市赫赫有名的神咖,愣是打進屋以後瞅都沒多瞅郭秘書半眼,單是這份沉穩,就已經遠勝很多人。
“坐哪完全憑您老的喜好。”
伍北嘴角上揚,屁股很沉的又重新坐回原位,壓根沒有要禮讓對方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故意要讓老邵難堪。
“歲數大了,偶爾站站有利於身心健康,畢竟走哪坐哪的毛病也不太好。”
邵江濤表情從容的伸了個懶腰,接著很光棍的倚靠門框旁邊,全然沒有半點大拿該有的架勢。
好一招以退為進,當場把伍北給整不會了。
邵江濤的意思很明白,我是自己想站會兒,跟眼下的場面沒有任何關係。
“伍?你姓伍是吧?叫伍什麼來著?”
邵江濤皺了皺鼻子接著又道:“老糊塗老糊塗說的就是我這類人,有怪莫怪哈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