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到公堂為止一直不敢出聲的周正一家人,聽到石山這麼對村裡的里正說話,都用石山是瘋子的眼神盯著他看,周正本想罵石山幾句,不尊敬里正,胡攪蠻纏,卻突然反應過來,石山已經不是他兒子的男妻,他以什麼身份去罵,隨後也只不過用吃人的眼神瞪著石山。
縣太爺又拍了拍驚堂木,吩咐衙役拉著周正一家下去打板子,意料之中里正阻止了。
「大人,不管今天這頓打周正家該不該打!但我們周家村的祭祀還是要繼續下去的,祭品是周勇,怎樣我們村都得祭祀」
里正話一出,明顯是說今天就算挨板子,該祭祀還是要祭祀。
縣太爺摸了摸八字鬍,手上驚堂木落下「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里正急忙在地上磕頭,聲淚俱下「草民不敢,只是祭祀事關村子氣運,求大人行行好」話說到這份上,也給足了縣太爺面子。
堂上的縣太爺也知道,自來村裡祭祀官府都是不差手的,如此,只能以偷盜孩子的罪名打一頓,至於後面祭祀的事情和官府就沒什麼關係了。
縣太爺剛想陳案結詞,就聽到堂下的石山亮敞的聲音道「狗屁的氣運祭祀,選中我兒子做祭品,好啊!怎麼選的,選一個給我看看!」石山一咕嚕站起,也不在地上跪著了,走到里正身邊,梗著脖子抓著里正的衣裳,罵道「誰選的?那跳大神的神婆?要不今天你重新選一次給我看看,要麼,老子現在就捅死你!」
剛剛驗過的刀,因為沒有什麼耗子藥,師爺就順手還給了石山,沒想到這下倒是讓石山直接掐著里正乾癟的脖子,把刀架在了上面。
「住手!還不把刀放下」縣太爺急得站了起來,兩側的衙役「刷刷」的亮刀,對著石山。
乾癟的脖子在瑟瑟的抖動,里正眼珠憋的通紅,驚恐的抖著身子,嘴裡卻還在逞能壯聲勢「石,石,山,你別亂來!我,可是里正」
周正一家除了周大孝都躲到了一邊去,特別是趙氏和楊氏嚇得呼天喊地的,躲到衙役的屁股後面,生怕石山誤捅了自己。
「小山,你,別亂來」周大孝離著石山有些距離的說道「把刀放下,殺人是要吃牢飯的,你聽話把刀放下」
石山沒去看他,掃了一圈把自己團團圍住的衙役,用刀背拍了拍里正的臉「我讓你選給我看,你聽到沒?」說完看向縣太爺「既然官府不管祭祀這事,那我現在做的縣太爺你也管不著!」
多大的一件事,怎麼亂成這樣,縣太爺看著挾持著里正的石山,剛要開口,被人出聲打斷。
「既然有人質疑祭祀不公,重來一次,方可顯公正」
人群中走出一人,嘴角抿成直線,一聲的書卷氣帶著肅氣,直直的朝石山走過去。
「喂,別過來了」石山拿著刀恐嚇,怎麼哪都有這死城管!我艹!
何雋之在離石山兩步的距離停了下來,兩條眉毛皺起,卻是低下眼,看被掐得有些眼珠上翻的人「你既是村裡的里正,該知祭祀都是本村人之事,石山已經和周家和離,且帶兒子周勇離開周家村,有斷親書為證,不是周家村的人如何能為周家祭品?這般輕率,難以服眾」說完轉身看向堂上的縣太爺「如此,重來一次也可,也可讓別村裡正神婆子來幫參詳,祭祀之事和外村人有無關係?」
一串話落地,堂上靜得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在外堂上看堂內情況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語,這祭祀從沒聽說過用不是本村人的理。
縣太爺從何雋之出現,先是愣住,這事怎麼勞煩到他了?不過,何雋之出現,今天這事也不會是事了。
「說的極是!里正,官府雖然不管祭祀,但是可請別村的里正神婆子過來幫忙參詳,周勇到底適不適合做你們周家村的祭品,如果不合適,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