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洗澡了,還被她發現揪下來打了一頓,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皇帝哥讓我去幹的’!”
瑤光忽然覺得很諷刺,她哈哈笑了兩聲,“你不必把話跟皇帝說明白了,他自然會感激你。哦,你被端王砸書砸在臉上而不辯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保護這狗皇帝的名譽啊!連孔子都說了嘛,要為尊者諱恥。他派人去偷窺前弟媳婦是不是恥?是不是過?你為了幫他隱瞞,甘願忍受端王的質問與侮辱,他難道不該感激你?”
她現在弄明白了古代的“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的道理,當然得朝著對自己有利的角度利用它們。一如韓瑤光1.0版當初利用“孝道”來保全自己的生命。
說謊算什麼?矇蔽算什麼?利用算什麼?
如果她還在9012,情人間吃醋算多大的事兒?她根本不必理會。而在這時,卻隨時可能讓她或其他人丟掉性命,前途盡毀。
她突然想起了廣泰公主跟她說過的那番話,“女子行事,當與男子無異,行詭道,善機變。必要時,什麼信義,什麼德行,都沒有自身安危榮辱重要。”
她越想越氣,咬牙道:“他憑什麼要求我守身如玉?哈,就算他可以派人守著我,看著我,嘿,只要我想,我閉上眼睛,照樣可以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想怎麼快樂就怎麼快樂。”
十七郎聽了她剛才那番話,感覺天靈蓋被她開啟了,嘩啦一下灌了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去,腦子裡嗡嗡作響,懵成一團混沌,但又深深覺得,姐姐說的好有道理!我從前怎麼竟沒想到?!若我早想到了,哪裡會將自己和她置身於眼下境地?
十七郎還發著懵反省呢,就感到一隻柔膩光滑的手臂纏在了自己胸膛上,在他胸肌上蹭了幾下,他急忙按住這只不安分的手,“姐姐,你幹什麼?”
韓瑤光笑得極嫵媚,聲音低如耳語,“當然是和你做快樂的事啊,不然,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十七郎滿面通紅,期期艾艾道:“這、這不好吧?”從前是端王兄不知道,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我還……這是不是挺對不起他的?可是,瑤光姐姐現在依舊是女道士,並非誰的姬妾妻子啊,那有什麼不妥的?可是……可是……
他心裡矛盾,斷斷續續還抵抗著,“哎呀,哎呀,不,不行!姐姐,別——別——啊……”他按住她一隻手,可並沒阻止她另一隻手,嗯嗯了兩聲,再想要阻止她行動的意志就薄弱了,阻止的動作也變形了。
瑤光嘻嘻笑了,“唉,你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在躍躍欲試呀。十七郎,你想想,要是皇帝暗中袒護你,你還有什麼可怕的?那當然是……該快樂的時候就快樂呀!若是我剛才所說不過是我倆最樂觀的臆想,其實端王現在已經進宮了,跟陛下說了什麼,明天一早陛下就命人把你我就地正法——唉,我們都要死了,死前求一夕歡愛,有錯麼?聽說人犯殺頭前還能吃頓好的呢。”
十七郎一想果然不錯,側過身,摟住瑤光的腰笑道:“姐姐,我跟你說說我都畫了些什麼……”
一晌貪歡。
凌晨三點多時,瑤光把十七郎推醒,“你得走了。”
他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去哪兒?”
“你來報訊,也不能直接來翠谷找我。你得去靈慧祠。”瑤光嚴肅地說,“十七郎,你還是得受些苦頭。如果有人問你這一夜住在哪裡,你要怎麼說?”
十七郎坐起來,思索一下,“我就說,抱著馬匹在人家牛棚裡睡了一夜。”
瑤光點頭稱讚,“隨機應變。果然是個做密探的好材料。”
十七郎離開後,瑤光好久才再睡著。
她問自己,我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他願意聽我講我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在我的世界人們是如何交往的,我自己又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