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誰知道碰到這麼個煞神。
哀求無用,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一會兒工夫,幾個人全都披頭散髮,那幾個帶著道印的最慘,瑤光還拿劍在他們每個人左臂上割了個至少一寸長的口子,“要是沖虛觀不管你們,那也無妨,我便將你們的道冠袍印送去省府衙門,叫知府大人整頓整頓這一片地方的道門風氣。先做個記號,免得你們到時抵賴。”
眾人心中叫苦不迭,卻只得忍痛稱“多謝道友教誨”“多謝饒命”。
瑤光心裡嘆息,看來這地方的道門風氣還真不怎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沖虛觀的管事道長真的在管事,這些小道觀的道士們怕也不敢如此行事,恐怕……沖虛觀更糟糕呢。
真應該叫李靜微她爹來此地搞一搞掃黃打非。
收拾完這幫道士,瑤光將那個一泡尿能尿到天荒地老的光腿道士也捆成蝦米,理直氣壯將這幾個道士的“不義之財”收了,和沈婆子騎驢揚長而去。
進了城住了一夜,翌日清早再啟程時,瑤光將道士的道冠道袍等物包成一個包袱,叫了個跑腿兒的夥計,叫他送去那為首道士的道觀。
季鋒等人追著那兩位風流美貌的女道士而去,追上了才知道追錯了人。
那年長些的女道士在他們還未亮出身份前就感到不妙,露出惶恐警覺之態,可那年輕些的女道士見了季鋒,卻臉紅了,一雙妙目含情脈脈,直到被年長女道士拉了一把,才懵懵隔了兩天才又重新追著瑤光蹤跡而來,這時,幾個道士想要欺負一位女道反被人家拿了捆在郊外楊樹林裡捱了一夜風吹霜凍的事兒已傳遍全城,茶樓酒肆裡都當個趣聞講。
季鋒心想,這樣乖僻張揚的行事作風,必是韓瑤光無疑。
他派手下帶來那幾個道士,也不用使什麼手段,只一亮身份,幾個人屁滾尿流。
季鋒聽了幾人分別講述韓瑤光是如何制服他們的,畫了幾張小圖推敲一番,雖然依舊覺著韓瑤光行事乖張——你若不是學著那兩個女道士打扮得妖妖嬈嬈的,如何會有此事?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學到了幾分功夫,而且,很懂得因地制宜。
隨後,他一笑,他怎麼在想換了是他,要如何應對這個有怪力的對手?然後他又一笑,他哪裡會用得著和她動手呢。
錦衣衛欽差駕到,縣令早就驚得一匹,早早地跑來候著,見到那幾個道士被提溜過來,更是面如死灰。晶門縣令不傻,那位女道士絕對來歷不凡,怕是宗室中哪位女冠。
季鋒到了此時仍舊想要給韓瑤光留幾分臉面,和男道士們打架,還剝了人家衣冠,就算她是正義的一方,傳揚出去也不美。
於是他也沒搭理縣令,只叫他重則幾個道觀觀主,並將這些道士革了道籍,每人再打五十板子。
到了青州,瑤光認為自己一個人也足以應付接下來的行程了。離開京都已經一個多月了,韓玄璣雲遊天下的訊息早已到了各地,如果不是為了好玩,她早就不用隱藏身份了。反觀沈婆子,她畢竟有了年紀,一路跟著她餐風宿露,擔驚受怕,看起來頗為憔悴。
於是瑤光派沈婆子回京城送信——倘若直白地讓她回去,她一定不願意,沒準還會覺得受到了輕視,但要是讓她肩負重要的任務,那就不同了。瑤光給了她兩封信,一封交給嘉城郡主,請她代為照料她那幾位弟子,沈婆子忠心耿耿,頗有管理才能,從前幫童小姐管理財務生財有道,禾山鄉那個莊子可交給她打理,她又有管理羊毛工坊的經驗,那莊子今後儘可以做一個養羊紡線的基地,所有出產交給嘉城郡主支配,同時,請嘉城郡主代她向她師父謝罪;第二封信,是寫給定尋的。瑤光將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行程經歷寫了寫,配上幾張速寫圖,最後感謝他的關心,但是,你是知道我的,請別再派人跟著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