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鋒輕哼一聲,“騎虎難下。”
瑤光訕笑,“呵呵。你也知道大家叫你季老虎啊?”
季鋒又變臉了“別跟我囉嗦!你想作死的話何必叫我揹你上來!”
瑤光呵呵乾笑兩聲,不敢違拗嘴上卻不示弱,小聲嘟囔“你願意背就背吧!我還能攔著你麼?”
季鋒像抱一個大蠶蛹一樣把她連著睡袋抱進離廚房最近的一間屋子,擱在火炕上,“你睡吧。要是今晚能退燒你小命就能保住了。”
這屋子大概是兩個做粗活的尼姑住的總共也就不到十平方大緊挨著門邊的窗子下是炕正對炕擺了一張床炕頭一側又擺了一張床,兩張床l呈狀,另一面牆邊一溜三個大櫃子。
大約是太久沒人住炕上的被縟雖然已經熱乎乎的了,多少還帶著點潮氣而且,瑤光從來不睡炕的,太硬,睡久了身下又太熱。她想起自己在翠谷的別院,還有那些定製的彈簧床墊、沙發,嘆了口氣,得了,屋子暖暖和和的,不漏風不漏雪,還要啥腳踏車呢?
她一覺睡到天黑。
季鋒叫醒了她,又讓她吃了一次藥。
豐榮公主給的那些藥物其實要比尋常藥鋪中的好很多,只是瑤光吃的清熱散並不對症。
季鋒在藥箱裡找出葛根湯讓她喝了,又給她吃了一碗小米粥,見她微微發汗,又翻箱倒櫃找了些棉布,撕成小塊給她當手巾。水仙庵被查抄時因為是錦衣衛專使的案子,衙役們沒敢動庵中的東西,只將藥物、金銀細軟等封了和尼姑們一同押到府衙,山下村民知曉厲害,怕被株連,不然的話,這庵中怕是一根草都留不下,早被搬空了。
季鋒在庵中翻了一遍,找到些尼姑們穿的衣服,倒也乾淨,還有些女子日用的小物,都用一個銅盆裝了,拿到這裡來。
深夜時,他再摸摸瑤光額頭,不再燒了,這才終於放下心。
窗外月色朦朧,微光之下,她呼吸尚且有些急促,但睡得還算安穩。他坐在炕沿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摸摸她被燒得捲起的鬢髮,毛絨絨的,還有一些燒焦的焦茬,但確實沒有小尖耳朵。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才去對面的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瑤光感受到了“報應”。她當日怎麼對季鋒的,老天如今就叫她這麼還回來。
她要去淨房,季鋒十分關切地攔住她,“你才剛有點起色,再著涼了怎麼辦?”他說著,臉上忍不住露出奸邪笑意,把她按回炕上,“我看淨房裡有盥盆,我給你拿來,你就在炕上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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