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了一眼。這群侍女立即乖覺地行了個禮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看來要跟我說什麼重要的話?瑤光揣測著。
一眾侍女退去後,她等著端王開口,沒想到等了半天,他只是皺著眉,靜靜出神。
戲樓另一邊叮叮咣咣的吹拉彈唱不斷傳來,觀眾們的叫好和鼓掌聲連續幾波,端王始終不開口,像是在苦苦思索推敲什麼,又像是有什麼難以訴之於口。
瑤光又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了,“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
“嗯。”端王垂著眼皮,看著地板上不知哪個點,睫毛動了幾下,猛然抬眼看她:“你——是女人吧?”
瑤光:???黑人???
她咆哮道:“我他麼哪裡不像女人?嗯?是什麼給你了這種錯覺?我d罩杯的胸麼?還是姐姐我令無數男模競折腰的藝術家魅力?你內心的雙眼是瞎的麼?”——當然,這些咆哮都只存在於她腦中。
現實中,瑤光極力控制,可兩腮和眼角的肌肉仍舊不免顫抖了幾下,她想不通自己做了什麼會讓端王產生“住在這個軀殼裡的新靈魂可能是男性”的想法。
麻蛋的。
她咬了咬嘴唇,哼,你真該感到慶幸啊混蛋,要不是我知道打不過你,你早死定了!
她冷笑一聲,一抬手粗魯地將端王撥拉到一邊,邁步上了樓梯。
端王緊跟在後,一把拽住她衣袖,輕輕扯了扯,又小聲問了一次:“你……是,對不對?”
瑤光大怒,轉過身對端王豎起兩根中指,然後用力一甩衣袖,不僅甩開了端王的手,衣袖邊緣還在他眼角颳了一下,弄得他急忙閉目縮身。
瑤光提步噔噔噔上了樓,端王跟在後面,沒再出聲。
兩人回到老郡主包廂後眾人只默默微笑行禮,並不出聲,戲臺上“戰雲州”正演到激烈處,兩位刀馬旦打戲確實如老郡主說的那樣精彩絕倫,人也長得極美,並沒像其他戲班的旦角那樣濃墨重彩勾臉,雖也是濃妝,但本來面目一眼能看清楚。
等這出戏完了,老郡主才笑呵呵問端王,“六郎,我那別院如何啊?”
端王答說天太熱了,沒走到,在瑤光家的別院休息了一會兒就趕快回來了。
老郡主笑嘻嘻說,“她那院子佈置得頗有魏晉遺風。當年王子猷雪夜去訪戴安道,乘興而來,興盡而歸,盡顯名士風流。想來,你也是興盡而歸了?嗯,不錯,不錯。”
這話一說,一屋子人都低了頭裝木頭人,宋李兩人更是羞得面紅耳赤扭扭捏捏玩起衣角。
端王假裝沒聽懂老郡主在暗示什麼,趁勢告辭。
老郡主例挽留一番,又叫瑤光,“你代我送送六郎他們。”
瑤光看老郡主一眼,師父,我懷疑你開車了,但我沒有證據。
老郡主也看瑤光,徒兒,我也懷疑你開車了!嘿嘿。
瑤光只得去了。
剛一齣戲樓正門,呼啦啦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堆侍衛簇擁起眾人,端王和十七郎走在前面,瑤光和元康還有她的幾位侍女走在後面,又說了些閒話,倒也不覺尷尬。
到了停車馬處,早有幾位侍衛小哥哥牽過數匹駿馬。
這麼一看,端王這次出來的派頭也不小,現在現身的侍衛已有十五名,還不知道有多少在哪兒藏著呢!打眼看去一水兒的帥哥,平均身高得有一米八。這些侍衛小哥哥全穿著銀白色箭袖,外罩一件松鶴團花妝花羅半臂,腳蹬鋥亮皮靴,腰佩寶刀,寶馬雕鞍,雖然服色不同,有的銀紅,有的雪青,不知道是按品階官職分的,還是單純個人喜好,但就一個字:帥。
唉,難怪世人以為端王不近女色呢,整天有這麼一群小哥哥陪著,誰還要近女色?
端王道:“你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