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得很,辛苦各位在此等候。”
十七郎只帶了兩個護衛去了瑤光的別院,這兩人進得院子,只見院落果然十分窄小,內院中似乎是一排三五間屋子,玻璃落地窗子,便不敢直視,只留在外院中。這裡倒也留了一處給客人休憩的地方,以兩道竹屏隔開了一個小涼亭,挨著牆是一方泉水,其中立著一座嶙峋怪石,上生青苔。
十七郎隨著瑤光進了內院,在白天打量她這院子,暗中比較自己那夜瞧見的景象,原來她臥室窗外那顆樹是一株極大的紫藤,樹蔭下以怪石砌了一個小水池,裡面養著幾尾魚和綠萍水草,一股活水從院中間的大池引進來,潺潺流動。
原來,那一夜,他一直能聽到的水流聲並非山中溪流。
瑤光待十七郎上了香,才對他笑道:“你的傷都好了。”
十七郎摸摸臉頰,看著她,忽然一陣臉熱,繼而全身如沸。
瑤光是位老司機,還有什麼不懂的,拉著他手進了內室。
兩人溫存之後,她給他整整衣衫,重新梳好髮髻,挺正經地說,“我那天又想了想,端王殿下也未必就是要作弄你,他大約是怕你沉迷女色。開國之後為何皇室子弟再沒幾人能練成上乘先天功,可想而知。每個人都有十個八個老婆,姬妾無數,美酒佳餚,今天遊玩,明天聽戲,後天走馬打獵,哪有工夫靜下心練呢?別說是修習武功,就是練書法、做針線,都得靜心才能收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十七郎靠在她肩上看了她一眼,指指床頭櫃上那本《金靈翹傳》笑道:“這壞姐姐,自己放在枕頭旁整日看的都是什麼啊,還好意思叫人清心寡慾呢!”
瑤光也笑了,“誰叫你清心寡慾了?我是怕你破了戒就不加節制,荒廢時間,那你從前這麼多年的血汗淚可就白流了。此刻眼紅你的人可不少,你只要稍微露出點意思,恐怕立即就有人給你送美女俊童,巴不得你墮落呢。”
十七郎忽然嘆氣,“是啊,多少人虎視眈眈。”他抬眼看著瑤光,“姐姐,你也小心些。”
瑤光送了十七郎出谷,回到別院後又畫了會兒畫,不久,窗外淅淅瀝瀝又落起雨。
秋雨連綿下了幾日後終於放晴。
翠溪中落葉蕭蕭,梨溪山上層林盡染。
還未到重陽便有許多世家貴族登山賞紅葉。
廣泰公主在九月初六那日帶著大批宗室女冠上山了。其中公主就有四位,另外八人則是郡主、縣主、鄉君。眾人既有在京都附近修行的,也有趁著中元、中秋從各地進京的,輩分都不低,全是和廣泰公主一輩的,也就是皇帝姑姑輩的。
這些宗室出身的女冠們以廣泰公主為首,未上太清宮就先到靈慧祠拜見老郡主,之後派人去太清宮打個招呼,便一起去了老郡主和廣泰公主在翠谷的別院,自然,少不了到翠谷戲樓和暖雲深玩樂。
老郡主的宴會自然也擺在暖雲深的後院中。
瑤光作為唯一一個小輩出席宴會,頗感壓力。
宴飲一番後,老郡主高聲問:“諸位,吾輩出家為了什麼?”
與廣泰公主平輩的清河公主昂首皺眉道,“姑姑還囉嗦什麼,我們身上流的可是我大周皇室血脈,我們的祖先是開國大帝、德宗、昭宗這樣英雄聖主!”她將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吾等豈容卑賤小人侮辱!他渤海崔氏是什麼東西?竟然侮辱昭陽高姑祖母之後?還敢上靈慧祠挑釁?”
眾貴女一致點頭,議論道:“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橫行了!”
“若無昭陽高姑祖母開先河,吾輩哪能得享今日逍遙?如今她的後人受辱,我們要是看著不管,真讓人以為我們宗室女冠好欺負了!”
“這崔家、林家的小人們也不是頭一天猖狂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