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蹲在地上一把將瑤光扶起來,只見她緊咬牙關,眉宇間輕輕顫抖,在院中的紅燈籠映照下,雙頰火紅如酡,呼吸微弱。
天呀!真的走火了?!我剛才助她行氣時並沒異常啊?啊,對了,她最後沒收功就轉身打我!一定是因為那樣才——
他顧不得地上冰冷,當即盤膝坐在地上,將她抱起來橫置於懷中,右手託在她腦後,左手一捏她下頜讓她張開口,再捏住她鼻子,先低頭度了兩口氣給她,卻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這下季鋒嚇壞了,趕緊扶起她身子,讓她面對自己,將她頭頸放在自己肩上,趕緊將兩手放在她背心上,正要運氣為她推拿,突然間聽到她在他頸間嘿嘿一笑——
啊!我又上當了。
季鋒腦海裡這念頭一閃,緊接著腦後捱了一拳,黑屏了。
瑤光看看被自己一拳搗懵的季鋒,“嘿嘿嘿,我就說過吧,這事沒完。”
她大聲喊人:“來人,給我搬一條春凳過來!”然後一個公主抱,把昏迷的季鋒抱起來往屋子裡跑,一邊跑一邊哆嗦,“嘶嘶嘶好冷!好冷!”
季鋒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一條春凳上。從房間的陳設看,他還在風眠山莊,就在剛才他走出去的那間屋子裡,從窗外天色看,他昏迷了不是很久,後腦勺被打的那個地方倒也不太疼,更疼的是兩臂。
他努力昂起頭,看見韓瑤光正拿著繩索將他腳踝也捆在春凳上。她把他的靴子外衣都給扒了,只剩一層中衣,在他肩膀、雙臂、腰側、大腿、膝蓋各捆了兩道繩索,手臂那裡捆得格外用力,繩子勒進肌肉中,上面的粗麻透過中衣布料紮在皮肉上,又疼又癢。他暗暗運力,心裡不由叫苦,她用來捆他的繩索就是她前段日子釘在山壁上的那種特製繩索,兩股麻,加一股牛筋,每根有近兩指粗,憑他內力,最多一次崩斷一根,她大概也估測到了,所以將他一圈一圈這麼捆起來,就算崩斷了手臂上的繩索,腿還捆著呢,她又不會坐著不動。
於是,他嘆了口氣,不做徒勞掙扎。
她見他醒了,對他嫣然一笑,勒緊繩子,“你醒了?你渴不渴?來,喝點水!”她說著左腳踩在春凳尾,凳子翹起,把他掀了起來,拽著春凳另一頭將他連人帶凳子拉到了暖炕邊上。
季鋒視野頓時升高了,他看見炕桌上擺了許多說不出具體用途的物件,有精緻的小雞毛撣子似的竹棒,可棒尾綁的是一粒雪白的兔毛絨球;一寸來寬的紅色絹紗帶子,半透明;幾對小鈴鐺的蝴蝶型夾子;穿成一串的玻璃圓球;還有一根短粗的紅蠟燭,插在一個帶手柄的燭臺上,燭臺上又有一個小盤子,盤子一角做成水嘴樣子。此外還有什麼栓著繩子的玉石球之類的東西。
雖然不明白這些小玩意的用途,但季鋒立即聯想到了大名鼎鼎或者該說臭名昭著的錦衣衛詔獄中的刑具室。
韓瑤光將春凳一頭靠在炕沿上,這樣季鋒就像斜靠在凳子上,她從小炕桌上提起水壺,往一隻甜白瓷小盅裡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兩口,才遞到他面前,“喝吧。”
季鋒確實口渴得厲害,可他喝過一次她倒的薑湯,那次她也喝了,最後他還不是人事不知?哪裡還敢再喝她給的水。他看看她,“你要將我怎樣?”
她將茶盅送到他唇邊,溫柔無害微笑,“還沒想好呢。他們送來的這些東西,有的我也沒見過,不過,我想,總不會讓你失望的。”她說著,伸手要捏他鼻子,季鋒只好張開口,就著她的手喝了水。
她喂完一杯水,又倒了一杯,“多喝點吧,我看你嘴唇都有幹紋了,一定很渴。哦對了,你來找我之前吃飯了麼?你餓不餓?”
季鋒被她連灌了幾杯水,又餵食了一塊甜鹹味的芙蓉酥和幾口冷米飯,嘆氣道:“你想怎麼折磨我?快點一樣樣來吧。”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