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美女的尊嚴受到了冒犯。
季鋒顯然不知道他又把瑤光得罪了,就算知道,估計也會露出那天得罪她時的笑容。
又在水仙庵住了四五天,瑤光徹底痊癒了。
她準備要回山谷繼續作畫了。不過,回去之前,她先要下山再購置些物資。要說這次生病讓她學到了什麼,那就是冬天絕對要確保供暖。堅決不能再讓大雪把篝火壓滅了。
季鋒和她一起下山,聽到她的感悟再次笑話她,“你就不會在巖洞前面搭個棚子麼?篝火生在棚子下,怎麼也不會被雪壓滅了。這一路上路邊野店你也應該見過不少了,怎麼就沒想到學著人家那樣搭個簡單的棚子?”
瑤光後悔不已,但是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笨,我們9012年來的人誰會操心這種事呢?強辯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全副心思都放在畫巖畫上了,這些瑣事就難免疏忽。”
她這麼一說,把自己也說服了,可不就是這樣嘛,不管是畫明月道院和水月祠的壁畫,還是畫別的,甚至到畫院和書齋中講談,就算沒助手,至少日常生活是不用她操心的。
她看了看季鋒,滿面堆歡,笑道,“季指揮……”
季鋒立即警惕地抱著雙臂,“你想幹什麼?韓瑤光,我奉勸你,有事求我就直說,千萬別再這麼笑了,你用這樣子魅惑他人,難道曾經成功過?”
瑤光好不頹喪,“沒成功過。”
可惡。她這麼“鼓惑”過定尋一次,失敗,試著鼓惑季鋒,又失敗。這大周,風氣不對呀!
她只好直說了,“你陪我到谷中畫巖畫吧。幫我做做飯生生火……”她說到這兒,見季鋒臉色不太好了,趕緊拐彎把人家從後勤往技術部門安排,“再……幫我調調顏料,看看畫得怎麼樣,呵呵,那麼大的巖畫,你說是吧,挺難畫的,我從來沒畫過這麼大的畫,而且你畫畫又挺好的,說實話,最後一稿我還是聽了你的看法之後修改的。”
她現在算是把季鋒的脾氣摸熟了,這就是一隻貓咪,得順著毛呼擼,擼的時候還不能一味擼,得知道重點在哪兒,要把貓擼舒服了貓下巴是重點,貓肚子可不敢輕易碰,貓爪爪更是禁區,別以為稍微熟了點就上臉!
季鋒聽著,下頜線條先軟化了不少,然後看了她幾眼,低聲問,“你一個人在谷中時,會害怕麼?”
瑤光趕快點頭,“會。誰不會呢?那山谷裡只有兩條蛇和一堆墳墓,連天空都只能看到一小塊,就像坐在一個深井裡。”
季鋒嘆口氣,“好。其實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去的。陛下讓我……”他忽然皺了皺眉,但他很快接著說,“總之,我會保你周全。”
瑤光看他那樣子似乎是心中有未決之事,暗暗起疑,想了想追問道:“定尋到底讓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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