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很幼稚,輕聲笑了一下才反駁她,“韓國公子出海遠征南洋諸島國時,那裡的人還是刀耕火種,茹毛飲血,甚至還將抓來的俘虜吃掉,他們可也是人人平等啊!再說,請問,什麼叫與時俱進?我雖沒去過你的世界,對那些飛舟、快車是如何造的更是一點也不明白,但想來,驅動它們的,絕對不可能是騾馬,而是更快、更持久的能量,當天下隨處都能使用這種能量時,自然就人人平等了,不然的話,很可能當個仁慈主人的莊僕,日子過得還比一個你所謂的‘自由人’要好呢。”
瑤光呆了半晌,拍額,“行行行,你說得有道理。”這定尋道長沒學過高中政治課也沒讀過《資本論》,可人家說的不就是生產力的發展水平和人類社會的關係麼?跟人家一比,我這個文科生簡直像個體育生!
她想到體育生,突然一改頹喪,笑眯眯看著定尋,柔聲道:“道友,我想求你一事。”
定尋微微一怔,充滿戒備地向後退了一步,笑了,“你突然神態大異,說吧,所求何事?”
瑤光第一次有意識地要利用美貌去“魅惑”定尋道友,結果立刻給人家當面揭穿,實在是……
她只好收起“魅惑”的笑容,正正經經行了個禮,“道友,我兩次被你所救,非常敬佩你的武功,想求你教教我。”
瑤光一看定尋面露難色,趕緊補充道:“我也知道上乘武功要從小學起,我不奢望能練到多好,只求能夠自保就行。”
她說完,殷殷切切看著定尋,盼他答應,可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搖頭道:“你不需要學。豐榮公主廣泰公主等都有身負武功的武婢,你和她們相熟,大可請教她們。何況,你一個斯文人,哪裡用得著與人動手呢?隨便學些五禽戲、八段錦之類的拳法強身健體就好了。”
瑤光難掩失望,低聲嘟囔道,“你難道就不是斯文人了?那你又為什麼學武功呢?還學這麼好?也是為了強身健體麼?強身健體用得著玩飛劍麼?”
定尋大約是沒想到會被懟,還是五連招懟。他稍露詫異之色,愣愣地看了瑤光許久,又輕輕笑了,嘆口氣,用哄小孩子般的語氣說,“我帶你去這裡的佛堂看看?噢,那裡種了許多珍品牡丹,據說,有些品種就連廣泰公主的白雲觀也沒有。”說著滿臉期盼看她。
瑤光不加掩飾地給他一個歡樂的假笑:“好啊!”
定尋無奈地搖搖頭,兩手向後一背,走在前面。
這園子的佛堂和藏書樓的“塔”秉承了一致的建築風格,兩座建築之間鋪著青石條道路,兩旁種著松柏翠竹,並無開花的樹木,直到佛堂之側,才各自砌了一個漢白玉闌干的花池,裡面爭奇鬥豔,開著各色牡丹花。
牡丹這花說來奇怪,世間凡花色極豔麗的花卉,大多不會太香,牡丹的花朵既大,又豔,但仍有種十分特別的香味,單取一支時香氣幽微,可若一池盛放,清風徐來,隔著很遠也能聞到。
未到近前,瑤光已經忍不住閉目深呼吸,欣賞這種難得的香氣。
她閉著眼睛時,聽到定尋在她身前兩三步遠的地方輕笑了一聲,她急忙睜開眼,卻只見他背手而行,肩背挺得筆直,每一步像是被尺子量著似的走的距離一致。
這裡的牡丹品種確實很多,奼紫嫣紅,爭芳鬥豔,確實如定尋所說有許多是極珍稀的品種,其中最罕見的一株名叫青玉,花瓣遠看是白色,但到了花朵中心卻漸漸呈現一種彷彿半透明青玉的淺綠色,花瓣層層疊疊,不下數十層,每一朵花都有海碗大小。
這種花色,即使在現代也極為罕見,瑤光駐足看了很久。
定尋大概是想給瑤光點補償,輕聲問她,“你喜歡這花麼?待你回去時,我讓高立臣採幾支‘青玉’給你帶回去插瓶。”
瑤光斜眼瞧他一眼,假笑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