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求學的時候所有家當兩隻行李箱就能裝下每到一處都是租房子她總是幻想著什麼時候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能按自己的喜好去裝修不要地毯,只鋪純原木色的木地板就行臥室的牆要刷成玫瑰灰色,又溫暖又寧靜,客廳的牆可以喜歡的時候就換一換,鮭魚粉也好,薄荷綠塔斯卡尼黃和磚紅都不錯,廚房她喜歡用復古的瓷磚牆在案板上方貼上三四排,雖然很難清洗濺在瓷磚縫裡的油汙,但是好看啊!衛生間……一定要有浴缸!然後牆壁一半貼成雀卵青的方瓷磚一半刷成香芋紫或者薰衣草紫其實類似一種血柚外皮的粉色也不錯……
到了這裡不管是斕曦苑、杏芳院還是退思居全都是她的工作單位提供的宿舍。並不是屬於她自己的家。
她曾跟薛娘子說,要是一個人連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都無法選擇還談何自由同樣的,要是你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完全私密的、可以把一切外物排除在外的地方都沒有,也不能算是自由。
當然這只是她的看法。
薛娘子覺得,我的肉身就是我自由的靈魂住的房子,住宿舍還是住自己買的屋子,其實沒有區別。
瑤光說自己沒她想得開。
不過,買鋪子瑤光花了五百二十五兩,別院最後定下兩千五百兩的交易價,再加上給陳三嫂的中介費、到縣衙的過戶費,又要出兩千七百五十兩,這兩樣下來,那三千五百兩現銀立刻所剩無幾。頓時生出危機感。
瑤光和薛娘子商量,打算把庫房裡一些藥材取出來拿到藥店賣了換些現金。藥材不像珠寶古玩,放得久了會失去藥性,所以即使富貴人家也會常常到藥店淘換名貴的藥材。
她從來不相信吃燕窩能養顏,本想先把存貨裡那些什麼血燕、金絲燕盞都撿出來賣了,薛娘子和吳嬤嬤都堅決不同意,都道這是極難得的東西,小心放著,將來拿來送人是極好的。
薛娘子提醒瑤光:“宋李兩位師侄不久就要還俗、嫁人,接著就要生子了,你到時準備送什麼禮物?我自己雖不吃燕窩,但教過的幾個學生後便知道京城這裡富貴人家的女兒剛一有孕孃家便會送許多燕窩過去,待生產那天,還要專門熬了血燕粥派得力的嬤嬤送去呢。”
原來燕窩還是京城孕婦產婦的專門滋養品。
如此一來只能找別的藥材了。
吳嬤嬤和薛娘子都懂些藥理,幫著揀選了一批不易儲存又不怎麼常用的藥材,叫竹葉領了一個婢女去藥店賣了,換了一百五十兩銀子。
不想此事第二日便被老郡主知道了。
她把瑤光叫去問:“你是要去探望你婆婆麼?別瞎折騰了,她那兒什麼沒有?你近日又忙著讀書唸經哪有空給她做什麼針線孝敬。這樣,我寫一封信,說些好話,你帶去給你婆婆,再買幾盒暖雲深的細點,這就行了!”
瑤光低頭暗叫“慚愧”。一晃眼,她來靈慧祠已經十天有餘了。她天天忙,忙著學《道德經》,忙著練書法,忙著看鋪子看別院置產,忙著想做什麼點心發財……閒來還得琢磨怎麼複製老郡主的畫像,竟把當初出家時答應太妃的“一旬回來看望一次”的諾言忘了。
不過,太妃也還沒派人來探望她也就是了。
瑤光想,莫非前任大boss在忙著給端王選妃,忘了我這茬了?還是,人一走,茶就涼,太妃有了新的腿部掛件了?
再就是……恐怕出了些什麼事,讓太妃無暇打發人來。莫不是她病了?
瑤光向老郡主道了謝,忙回房手書一封問候太妃,又問可否兩日後去探視。信寫好,讓竹葉拿到車馬行找了個常往京城送信的人送到端王府。
當天晚上,車馬行的人便帶回來了回信。
信是李嬤嬤寫的,說太妃自從瑤光出家後很是鬱悶,病了,兩天前才好了些,太妃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