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可,就在家常小襖外面套件罩衫吧。”
瑤光這才明白為什麼韓姨娘的冬□□櫥裡也有些很薄的綃紗做的衣服,原來是罩衫。後來紫翎解釋,有時新衣服上刺繡太過鮮豔炫目了,也要罩上一層紗衫,以示高雅,這是時下流行的穿法。
收拾完畢,不多時,錢媽媽陪著太醫院劉院判來了。
瑤光按照紫翎指點的問候了劉太醫和錢嬤嬤,在絲絨屏風內側坐下,劉太醫欠著身子在炕上坐了,在他那側屏風下的黑漆小炕桌上放了一個軟墊,瑤光把手擱在上面,紫翎又在她手腕上搭了一塊絲帕,這才開始診脈。
兩側脈都診過了,劉太醫又問了些問題諸如是否還頭疼,有沒有眼花、耳鳴、嘔吐,胃口如何等等。多是紫翎代答,或是瑤光告訴了紫翎,再由她回答。
瑤光早想過了,韓瑤光病癒後突然不會跳舞了,筆跡也不同了,人也不認識了,這總得有個說法,就又胡謅了許多病況,比如頭疼眼花,手腳痠麻,時常記不得事,字也好多不認得了等等。
劉太醫捻捻頜下長鬚思忖了半天,又問:“貴人可有這種症候,見著了某樣東西,知道用處,卻叫不出名字?”
不待瑤光回答,紫翎和錢嬤嬤就一齊嘆道:“太醫如親見了一般。正是這樣呢!”
瑤光心想,當然會這樣啊!我是真不知道那些東西在你們這兒叫什麼。
劉太醫以手砸掌,還蠻興奮的:“照啊!我醫過幾個病人,或是從馬上摔下來、或有中風的,也有此類症候,蓋因淤血在腦中,傷了根本,沒想到中炭毒也有此類症候。”
說得紫翎和錢嬤嬤面面相覷,心想,劉太醫醫術雖好,但有幾分呆氣。
錢嬤嬤問:“依您看,這病症該如何治呢?”
劉太醫想了想道:“若是落馬受的外傷,或是中風失語,我倒是醫過,可貴人這炭毒之後,我倒是第一次見,不過貴人脈息強健,生機勃勃,這病症就不妨事,只好好養著就行了。也不用吃什麼藥,只正經好好吃飯就是。至於手腳痠麻,待天氣暖和了,可以到鄉間多走走,吸吸天地正氣就可固本培元了,至於忘了字,想不起人或事,就當返老還童了,重新學起來認起來就好了。貴人也不必難過,大難之後必有後福。這樣吧,我待會兒派人送一盒人參養榮丸,若是貴人愛吃,就隔一日吃一丸半丸,晨起腹空時溫水送下即可,若不愛吃,放著也可。”
錢嬤嬤和紫翎一聽,心想,原來您不會治啊!
瑤光卻想的是,這劉太醫看著天真,其實人傢什麼都明白。
瑤光謝過劉太醫,命紫翎送錢嬤嬤、劉太醫出去,越想越覺得這位太醫說話的水平不一般,不虧是宮中服侍的。
到了這天傍晚,李嬤嬤來了。
李嬤嬤先問了紫翎太醫是如何診斷的,又問瑤光,紫翎等人服侍的怎麼樣,然後沉吟片刻道:“太妃在京郊有一處溫泉莊子,只是長久沒去了,各色東西都不齊全,這就收拾起來也要些日子。況且現雪還沒化,路不好走,等雪化了,天也暖和了,莊子也收拾好了,我就跟太妃說說,帶上您一起去住幾日。良娣覺得如何?”
瑤光心想,你們一起演的戲,我能說不好麼?當下也配合地表演,感謝李嬤嬤、感謝太妃。
接下來幾日風平浪靜。
瑤光每天在紫翎的提點下熟悉學習各種日常禮儀,也學會了最基礎的穿衣法則。至於衣服具體要怎麼搭配,她是成名畫家,雖然比不上自己師傅那種畫作能傳世的大師,但也有自己的風格和見解。
紫翎很快發覺韓姨娘雖然先前病糊塗了,什麼都忘了大半,但其實只是缺個服侍的人。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愛美,衣飾搭配也仍舊是別具一格,各種顏色和質地的衣服到了她手裡,總能搭出旁人意想不到的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