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薇心中的形象。
喬雨薇循循善誘:“我在《財經日報》上看過他,據說他冷酷無情,手段狠厲,不過今天見到他,感覺也沒有那麼嚇人?”
她懷疑白月瑤之前看過江聞意的新聞,又被江聞意封殺周迎安的表現嚇到了,所以不願意讓江聞意單獨去看她的演出,導致人設波動,系統修改臺詞。
然而,白月瑤思考了一會兒,反問她:“是嗎?我沒注意。”
沒注意?
難道……
是江聞意的人設崩了?
喬雨薇感覺自己遇到了穿書以來最大的難題,她從未乾涉過江聞意有關的劇情,怎麼好端端的,他的人設就崩了?
看來,她還要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江聞意才行。
與此同時,白月瑤已經補好了妝,鏡子裡的人明眸皓齒,一顰一笑之間顧盼生姿,修長的脖頸宛若一隻白天鵝。
她的眼神一黯,想到白天鵝這個形容詞,她的心裡就有一股莫名的鬱氣。
自從出道以來,她跳的就是白天鵝,久而久之,人們提起白月瑤,說的都是白天鵝,她感覺自己已經被白天鵝束縛住了,好似她的人生只是為了這個角色而存在。
白月瑤瞪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想這樣!
喬雨薇塗上最後一抹口紅,在鏡子裡看見了白月瑤的神態。
白月瑤微微仰著頭,脖頸呈現出一道優雅的弧度,這是《天鵝湖》中的經典動作,白天鵝出場的那一刻,就是這樣的姿態。
然而,她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神黯淡,與在舞臺上截然相反。
喬雨薇心下了然,她挽起白月瑤的胳膊,溫柔的說:“剛剛喝了酒,我們去外面走走吧。”
宴會廳外便是露臺花園,瑰麗的花叢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燈光,鞦韆搖椅在微風中晃盪,別有一番感覺。
喬雨薇早就選定了這處地方,讓白月瑤吐露心聲。
她必須讓白月瑤自己說出來,她想當黑天鵝,否則,她之前的鋪墊都失去了作用。
白月瑤無法面對自己的心,她需要一個“知己”來推她一把,讓她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露臺花園上涼風習習,白月瑤走在花香之中,酒會上的一切似乎都離她們遠去了,怡人的空氣環繞著她,令她心情舒暢。
喬雨薇手中還端著酒杯,這回是酒店特調的雞尾酒,深藍色的酒液中沉浮著無數碎鑽,看上去就像是星空一般惑人。
白月瑤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道:“這酒真好看。”
她喜歡一切好看的東西,之前的那杯粉紅香檳似乎已經消解了,白月瑤開始有點懷念那種微醺的感覺。
喬雨薇將酒遞給她,說:“嘗一嘗就好了,別喝醉了。”
白月瑤笑道:“這麼漂亮的酒,怎麼會醉人。”
喬雨薇笑而不語,越是漂亮的酒,越是容易醉人,只是,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讓白月瑤喝醉,這杯特調雞尾酒度數很低,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忘記煩惱。
半杯酒入喉,白月瑤又感受到了之前飄飄然的味道。
她忍不住問:“薇薇,這酒叫什麼名字?”
喬雨薇注視著她,嗓音輕柔:“黑天鵝。”
剎那之間,白月瑤的眼睛睜大了,她盯著手中的酒杯,深藍色的酒液在闊口杯中晃盪,像極了黑天鵝的羽翼。
那支黑天鵝永生花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彷彿惡魔在她耳邊低語:“快說吧,告訴她,否則,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心……”
喬雨薇看著她掙扎的眼神,緩緩開口:“月瑤,首演時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她的話像個魔咒,讓白月瑤的理智斷裂了。
一滴眼淚順著白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