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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當年的他那句分手說出的太輕易,那會有杜和年的什麼事。
每每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樣,後悔和數不清的情緒湧上心頭。
可是這次不會了,他會死死地抱住這個女人,一刻也不會分開。
湯蔓這才笑了笑躺了下來,不過在閉上眼後,手卻放在了司嘉禾的手腕處,摸索一會兒,在男孩即將逃開時,她指腹按壓上面的疤痕,隨口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傷的?”
像是被利器割傷的一樣,旁邊還有數道小口子,她之前看見都嚇了一跳。
像是華美的白瓷上多了幾道裂痕。
此時的她也只是睡覺之前猛然想到隨口一問,並沒有多想。
司嘉禾卻是在湯蔓問及的時候,身體止不住地僵硬了一下,在懷中的人被他的動作一驚感到疑惑要抬頭上,他整個人抱住了對方,把頭埋在湯蔓的頸項。
小聲說道,“之前不小心傷到了,被玻璃劃傷了,不小心留下了疤痕。”
湯蔓聽了也並沒有在意,嗯了一聲。
司嘉禾卻是有些擔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詢問,“蔓蔓,這是不是很醜啊?”
湯蔓沒在意,俯身把床頭櫃旁的落地燈燈光調暗了一點,然後戴上了眼罩,正準備睡了,聽聞司嘉禾的這一句問話,她笑了笑,隨口說了一句。
“有什麼好醜的,衣服一穿,誰還看得見。”
白日裡雖然睡過一個小時,可她還是覺得很是睏倦,特別是剛才又和司嘉禾又鬧了好久。
因此,她很快就進入了深眠當中。
而一旁的司嘉禾躺在柔軟的床上,盯著天花板卻難以入眠。
他摸了摸手上的疤痕,心想,別人看不見,可蔓蔓你看得見啊,就比如現在,這不太完美的疤痕讓你問了一句,儘管是隨口好奇地一問,可司嘉禾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這一絲不太完美而生了氣。
手指在凸起的疤痕處摳了摳。
他側頭看著睡在旁邊的女人,在寂靜的夜中感覺自己的心跳動地很緩慢,像是錯覺一樣。
床頭櫃讓的落地燈燈光昏暗,他深陷在柔軟的被褥中,感覺來自天花板上的黑暗一層又一層向下面壓了過來,快要覆蓋在他的身上。
夢中他站在原地,只能看見四處離去的女人背影,無力阻攔,無法挽留,那些離去的人影沒有一個回過頭。
他像是一個被丟棄的小孩一樣,茫然地蹲在了十字路口,等待下一輛撞過來的車。
湯蔓在深夜猛然驚醒,摘下眼罩就看見旁邊急促喘息蜷縮在一角的司嘉禾,臉上全都是汗,神色驚懼。
她反應過來,原本被吵醒的煩躁感散去了一些,意識到是司嘉禾做噩夢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後從床頭櫃前端了一杯水想要遞給對方,“做噩夢了?”
司嘉禾被湯蔓觸碰時整個人都縮了一下,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接過對方手中的水杯,愣愣地點了點頭,抿了一小口水。
不過冰涼的液體一入喉嚨一下子一股反胃的情緒湧了上來,他來不及反應,把水杯往一旁的櫃子上一放,快速地跑到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乾嘔不止。
湯蔓被司嘉禾這猛烈的動作驚地坐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床,重新倒了一杯水,慢慢走向衛生間,就看見男孩趴在馬桶上,因為不斷地乾嘔整個脊背都在微微顫抖,像風中顫抖的蝴蝶。
她走過去蹲在司嘉禾身上,輕聲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可是晚上的時候,司嘉禾根本沒怎麼吃東西,大多都是她吃了,而且她都沒事,難道司嘉禾一個男人的腸胃比她這個有胃病的還脆弱?
湯蔓想不通,目光落在司嘉禾纖細瘦骨嶙峋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