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我把睡衣給你拿了過來。”
“放在臺子上就行。”
湯蔓看了司嘉禾一眼,目光從對方的面板上劃過,男孩身上的印子映入眼簾,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昭示出她剛才的心狠手辣。
讓她都不由得有些臉紅起來,移開視線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司嘉禾卻在放下睡衣後走了過來,離湯蔓很近,他目光落在了她剛才看的肩胛骨處,眼神漂移起來,顯得有些心虛。
先前他有些過於激動,在湯蔓掐他時,有些疼,就沒忍住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了印子。
當然,這裡面未免沒有其他的考量……想到這裡,他低垂眉眼,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剛才沒忍住。”
湯蔓表現出不在意的模樣,把頭髮放下來,隨口說了一句,“沒事兒,穿著衣服別人又看不見。”
司嘉禾這才慢慢地哦了一聲,顯得軟軟地,好像一個軟柿子任她拿捏一樣。
看的湯蔓心裡癢癢地,提出了邀請,“要不要一起過來洗?”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
在一陣扭捏下,司嘉禾紅著臉發出蠅音一般低的聲音,慢慢地嗯了一聲,像個小媳婦一樣。
玫瑰、雪光、山巒(改) 洗了……
洗了澡後,兩個人回到床上。
她喜歡睡在靠近燈光的位置,司嘉禾睡在靠近門的一側,被子蓋在身上。
在睡覺之前,湯蔓準備習慣性地定一個鬧鐘,一點開螢幕卻發現手機上顯示有七八個未接來電,是剛才的那一串號碼。
她之前忘記拉黑了。
最近的一通電話就在五分鐘前,他們在衛生間,完全沒聽到一點響聲。
司嘉禾從一旁探過身,看見螢幕上的未接來電次數,遲疑了一下,才裝模作樣地詢問,“蔓蔓,你要不打過去問一下?現在這麼晚了,他打電話過來會不會有什麼要緊事啊?”
瞧瞧,這話說的多體面,多麼為人著想。
湯蔓瞥了司嘉禾一眼。
她從來不知道旁邊的男孩這麼待人有禮,而且還是對待杜和年,不過是在她面前裝腔作勢罷了。
不過,杜和年能有什麼要事,無非就是不肯分手。
可是婚都可以離,手有什麼不能分的。
如果結婚了,可能有離婚冷靜期,他們需要耗一段時間再離婚,這期間有一年兩年也未可知。
可她還沒有聽說分手也要這麼久的,當代人談戀愛不合就分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一方不想在一起那麼這手就可以分的,要不然就是死纏爛打,足以可以稱地上是性騷擾了。
於是她司嘉禾的目光下一條龍直接拉黑了這個號碼,定了鬧鐘就把手機合上了,說道,“先睡吧,已經很晚了。”
司嘉禾卻是沒有動,而是看著湯蔓的動作後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樣,看著她。
聲音顫抖,“蔓蔓,你和、他分開了?”
他不止聲音顫抖,就連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眼看著又要哭出來,湯蔓才失笑著說了一句,“你才看出來?”
她撓了撓他的下巴,反問道,“我是那種不分手就會和你搞在一起的人?”
司嘉禾睫毛顫抖幾下,才慢慢地搖了搖頭,表現地異常乖巧柔軟。
整個人抱住了湯蔓,輕聲說了一句,“蔓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