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湯蔓還不知曉自己在朋友圈發的這張圖片捅了一個大簍子,也即將迎來另一次混亂的修羅場,畢竟從國內到班達拉奈克機場可並沒有那麼遙遠。
也許是他鄉遇故人,總會有些親近感,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了起來,湯蔓這才知道陳長優在這邊是出差,大約工作一週就要回去,而恰好這是最後一天,所以陳長優出來放鬆一下在酒店中一個遊客的推薦下來到了這家酒吧。
這一聊,就聊到了很晚,湯蔓加了對方的微信後回到酒店快速地洗了一個澡後,躺在床上就不太想動了,她站在有些醺醺然,處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這種狀態很舒服,於是旁邊振動起來的手機就自然而然地被她忽視了。
等第二天起床,她的手機已經多了一大堆訊息,哦,不是才買的手機,而是那部以前用的手機,訊息有司嘉禾的,有楊清的,有老湯的,還有貝爾雅的,一連串的發問,湯蔓點開一個貝爾雅地,看清楚內容就有些發懵了,什麼脫單,什麼酒吧一夜情,什麼酒後亂情,什麼新的男朋友。
這都是些什麼鬼。
她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開始懷疑自己昨天是否是真的喝多了,在自己不太清醒的狀態下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有那麼一瞬間,湯蔓竟然想起了杜和年的話,果然在外面喝酒是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只是這種後悔短暫地如同一瞬煙花,轉瞬即逝。
她從貝爾雅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出一絲端倪,開啟自己的朋友圈一看,下面多了很多的訊息,她放大了圖片,果然看見了角落裡那麼一隻並不太顯眼的男人的手。
這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早晨。
湯蔓意識到,剛加了微信的陳長優一定也看見了這條微博,然後,陳長客也一定也看見了,就是不知道陳長客能不能認出這是他哥的那隻手了,湯蔓覺得有點困難,畢竟她也認不出老湯的手啊。
這張照片是昨天傍晚發的,離此時已經過去差不多快要一天的時間了,早已經過了輿論傳播最為關鍵的時刻,於是湯蔓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起床從房間走出來,站在陽臺上伸了一個懶腰,努力把照片烏龍這件事拋卻腦後,樓下不遠處有一個籃球場,可以看見一些斯里蘭卡的小夥正在打籃球,吆喝聲不斷,沙灘上的太陽傘下躺著幾個零零散散的人在享受日光浴,今天是一個不錯的天氣,斯里蘭卡的冬天也算的上溫暖,畢竟是熱帶氣候。
去樓下吃了一個本地的午餐,湯蔓決定回去睡一個午覺,等到太陽下了一些,她再去海灘上走一走,國內能看見這樣美景的地方可不多。
回去睡了一覺,她醒過來給白會景那邊打了一通電話,說自己傍晚準備出去走一走,如果有事過來找她的話直接去海灘那邊。
到了落日時分,這邊的燈都亮了起來,也多了一些小情侶,不過日光還在,只是沒那麼耀眼。
湯蔓沿著海岸線慢走,這邊白日裡也有人在這邊抓魚,海灘上留了一些小魚在這邊,經過一天暴曬,已經幹成了鹹魚,大多都被海鷗叼走,有得留了一半的身子在這邊,都已經有些發臭了。
她繞了道走了一圈,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感覺到腳底一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低頭一看,果然一個大口子出現在了腳邊緣處,一個玻璃碎片出現在了她的腳底一側,剛好透過拖鞋劃到了她的腳。
鮮紅的血順著傷口快速地滲透出來。
湯蔓因為疼痛而無法受力忍不住蹲了下來,她看著流出鮮血的傷口皺了一下眉頭,她怔忡了許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正準備掏出手機向白會景求救時,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第一遍,她還以為是錯覺,直到第二遍響起,她回過了頭,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現在不遠處的海灘上。
男孩面上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