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想怎麼吵就怎麼吵。
她不管了,再管這兩個人的死活她就直接跳河得了。
她想要把矛盾解決,轉移話題,可司嘉禾這人完全覺得目前的場面不夠緊張,他的小身板結實的很,是努力高舉著一把火把直接放在了炸、彈的導火索旁啊,就差再進一步,炸、彈就直接炸了。
行了,炸吧,炸吧。
她等下離這炸、彈源頭遠一些得了。
湯蔓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思想,後來已經從當前科技發展漸漸漫遊到未來星際戰爭,正在想以後如果地球毀滅了,人們可能要透過星際戰艦進行種族自救時,突然聽見了一聲砰地聲音。
她下意識回神,就看見司嘉禾被杜和年一拳打在了嘴角上,男孩面板白嫩,一下子就青紫了一大塊,看著有些可怕。
有血流了出來。
司嘉禾明顯很疼,發出一聲嘶的聲音。
杜和年臉上的神情很陰沉,顯然已經怒氣爆表,眼中的那抹紅都像是一股陰鬱的怒氣,有些可怕,氣勢十分壓抑。
他聲音嘶啞,“我在和她說話,哪裡有你這個賤人插嘴的地方。”
湯蔓皺了一下眉頭,伸出手,正要準備攔一下,結果就看見司嘉禾一抬頭舔了一下嘴角的傷口,嚐到了血跡的味道,他眉眼也漸漸地籠罩上了一層寒冰,然後柔軟地笑了一下,直接就一拳打在了杜和年臉上。
神情陰沉。
一張精緻的臉龐都有些扭曲起來。
再怎麼好看的人生氣時都是如此醜陋的,就比如司嘉禾,就比如杜和年,人在極致憤怒時就單純變成了一種動物,腦海中被情緒完全支配,失去理智。
這場打架來的莫名其妙,卻又在情理之中,湯蔓看了一眼習以為常地掏出了手機,先打了一個電話給警察局,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謝立。
非常抱歉,她今晚上又要給警察局添麻煩,增加kpi了。
同時打臉地是,前幾天她才說要遠離謝立一些,結果今天一天之內她就要再次去見這個男人,而現在謝立可能剛剛下班,這意味著對方結束了一天疲勞的工作還要處理她這裡的糟心事。
她感覺到非常抱歉,然後依舊非常熟練地搜尋出謝立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謝立那邊接通電話時正如湯蔓猜測的那樣,剛下班,一出電梯剛坐上自己的車,湯蔓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不過下不下班對他來說沒有區別,等回了家,他還要處理一些郵件和公文,順便熟悉一下第二天會議開會時要講的內容,和下一季度的一個預算計劃表也要稽核。
湯蔓聽見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些心虛,她面對謝立竟然少有的不好意思起來,這也是少見。
她訕笑了一下,才詢問了一下,“謝特助,現在下班了嗎?”
謝立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理解湯蔓這話中的意思,不過下一刻他臉色就變了,握著車鑰匙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湯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人?”
能讓你這樣呼來喝去,去幫你解決掉那些男人,他難道就沒有尊嚴嗎。
謝立不相信以湯蔓那個女人的敏銳度,會沒有察覺到他的一絲感情。
湯蔓沉默了下來。
下一刻,那邊就傳來了車子啟動的聲音,還有男人低低地一聲。
“等我,半個小時後到。”他最終還是妥協了,他這也不是妥協在湯蔓的那種無聲的沉默中,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往往就有後面的無數次。
湯蔓嗯了一聲,沒忍住說了一句感謝,那邊卻早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真冷漠。
湯蔓扯了扯嘴皮,再次感覺到了自己是一個爛人,爛了不能再爛的人了。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