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平時待人接物總讓人覺得或許疏離冷淡,可與人在商場上打交道時又不至於太過讓人沒面子,反而接觸過的人都會讚歎一番,說他將來作為不小,很是看中。
據湯蔓所知,暗地裡就有獵頭公司來和他聯絡,開出的價碼不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現在還留在老湯身邊,甘願當一個助理,比她這個親女兒還孝順。
等送走那幾人,湯蔓才不由打趣了一句,“謝特助青年有為啊,那幾個人都認得謝特助,卻不認得老闆的女兒。”
謝立聽見這句話,身體僵了一下,不由得看了湯蔓一眼,卻發現對方神情漫不經心,臉上是帶著打趣的笑容,彷彿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這才放鬆下來,回了一句。
“湯董前幾天還在說讓小姐回公司上班。”
“是嗎?”
湯蔓聽見這句話只是笑了笑,輕飄飄地反問了一路,並沒有把對方這句話放在心上,從謝立後面站了出來,向不遠處的病房走去。
敲門進了病房,裡面床頭上放著幾束花,床前的電視機正在放一個綜藝節目,老湯躺在病床上拿著遙控器正在百無聊賴地調臺。
聽到聲音,老湯轉過頭看見湯蔓,拿著遙控器的手頓了一下,目光又不由向她的身後看過去。
湯蔓瞥了對方一眼,把手中的挎包放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老湯吊在空中被包裹嚴實的右腿,不由翻了個白眼,“別看了,我沒通知我媽。”
坐在床上的男人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下來,說了一句,“不孝女。”
湯蔓裝作沒聽見,饒有興趣地看著綜藝節目中的那幾個小鮮肉,長相精緻,看著也不過才十幾歲,像未成年似的,說話都帶著一股少年稚氣。
耳邊老湯嘀咕聲不絕,謝特助從湯蔓進了病房,就沒有跟進來,屋子裡只有他們父女兩人。
聽到最後,見病床上的人實在是囉嗦的煩人,湯蔓才忍不住說了一句,“爸,你別嘀咕了,就算我告訴我媽,她也不會來見你。除非你死了辦葬禮的時候,說不定我媽會帶著小情人過來給你送一束菊花,順便鞠個躬送你一程。”
要湯蔓說,老湯這一生完全概括了一句話。
出軌在一時,半生卻於火葬場被揚灰了。
嘉禾,好久不見(改) 湯蔓的……
湯蔓的母親楊女士長的極美,難得一見的美人,自小便是巷子一枝花,漂亮的遠見聞名,誰不說一句楊家的閨女長的標誌,當年在大學時更是風雲人物,可偏偏被父母嬌生慣養,養成了一副不諳世事的性子。
這裡的不諳世事並非說楊清傻白甜,啥都不懂。
而是這女人單純地追求快樂,就是誰對她好就跟誰走,天真地難以抵制誘惑,還喜新厭舊,喜歡一切新鮮刺激有激情的事物。
湯蔓有時候想,自己現在性格如此未免與楊女士並無關係。
當年老湯也是年少有為,相貌堂堂的一個英俊青年,暗地裡廝殺了不少男人,才讓楊女士和當時的男朋友分了手,不久後就奉子成婚,可以說其抱得美人歸的道路十分艱難,不亞於唐僧的西天取經之路。
可狗改不了吃屎,老湯那時青年才俊,湯家的繼承人,在商場飯桌應酬時一下子沒抵抗住女人的裙襬和口紅印,出了軌,在外面學富家子弟養起了小三。
還以為自己能像別的男人一樣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後來小三不甘一直被金屋藏嬌於是鬧上了門,楊女士被噁心地不行,連湯蔓都不要了,當天晚上就回了家,請了律師擬離婚協議,鬧得轟轟烈烈。
老湯哭的要死,一下子後悔莫及,往日的柔情一下子沒了,找人把那個小三一家人弄的家破人亡,用了各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