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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蔓笑了一下,不搭話。
這話她可不敢輕易去搭。
胡海英抬了一下眉頭,瞥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謝立,目光落在謝立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湯蔓介紹說:“這是謝立,我未婚夫。”
胡海英手中的毛線活停了下來,瞥見了兩個人手指上款式一樣的戒指,神情沒啥太大的變化,只是過了一會兒突然對著湯蔓說了一句,“你跟我出來一下。”
湯蔓啊了一聲,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謝立,站了起來,在病房裡三人的目光下跟著胡海英走出了病房。
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胡海英停下了腳步,湯蔓也老實地停下了步伐。
自然界的動物大多都有天天敵,食物鏈上一環扣一環,湯蔓這個人的天敵大抵上就是胡海英女士了。
因為氣勢上的震懾太大,胡海英這個人一生都和慈祥掛不上邊,就算手中幹著毛線活也不會透露出一股溫婉的氣質來。
“這是你爸給你安排的人?”
湯蔓笑:“也不算吧,他家境沒有那麼好,就一平常人家,讀書出來的孩子。”
胡海英女士的嘴角皺紋這才平緩了一些,不過眼光瞥見湯蔓脖子上的一處,還是忍不住無厘頭地說了一句,“平時讓他注意一點。”
學姐,你還欠我一頓飯 。
湯蔓啊了一聲, 注意到胡海英的目光是落在她的後頸處一點,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了什麼, 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一下。
昨天謝立在她那裡留宿了,可能難免留了一點痕跡在身上。
等胡海英先走了, 湯蔓才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自己的後頸處,是有一點痕跡, 她今天穿的清涼, 於是也就有一點明顯了, 不過咋一看就像是什麼蟲子咬過過敏一樣。
她對著手機看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胡海英女士這麼一說,她覺得越發明顯了。
在外面待了一會兒, 湯蔓揉了一下, 覺得遮掩不住,就放棄了,拿著手機向病房那邊走去。
不過她一轉身剛走了幾步,抬頭迎面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裴嶺。
對方抱著一束花,穿著短t長褲向這邊走過來,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站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應該比她先發現對方人。
對上她的目光,裴嶺笑了一下, 喊了一聲學姐。
湯蔓停了一下腳步, 目光落在對上懷中抱著的那束不大不小的鮮花上。
“你怎麼在這裡?”
裴嶺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花束放下來了一些,“我來看望一下阿姨。”
他舉了一下手中的花束, “我妹妹讓我送過來的,她現在有事,不方便過來。”
“看來很巧,我一來就見到了學姐。”
湯蔓也覺得很巧,也或許是她多想,看見裴嶺說起巧這一字都覺得不太純粹。
他們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病房那邊走去,在推開房門前,湯蔓遲疑了一下,還是直接推開了。
不過出乎她意外地是老湯不在病房了,就連謝立也離開了,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了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存在感極低的陪護。
胡海英女士站在床前,把窗簾拉開了一些,讓一些陽光滲透進來,屋子裡開著空調,溫度也還算適宜。
雖然胡海英女士以前在城裡住過一段時間,可自從當年楊清結了婚,胡海英就和丈夫回到了老家,常年待在鄉下,時不時去山裡轉悠一兩圈的老人家,現在都有些不適應空調的乾冷。
她站在門口不動,裴嶺被她擋住,忍不住瞥了一眼房內,卻並沒有看見令湯蔓駐足的人或者是物。
於是他手放在湯蔓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