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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無法忍受,湯蔓竟然會喜歡這麼一個糟心玩意兒,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幾個這樣的人,而且他還跟這麼一個糟心玩意動手了。
湯蔓看見謝立之後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讓司嘉禾自己對著鏡子塗藥,她剛才檢查過了,也不是什麼重傷,頂多破了一點皮,只是看著嚴重一些,塗一點藥就好了。
而且剛才也沒看見杜和年抱怨一句。
湯蔓的動作引起了杜和年的主意,他一轉頭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謝立,眉眼立即沉了下來。
嗯,襯衫夾? ……
比起湯蔓幾人的尷尬, 兩個中年警察顯然平靜的多,畢竟在警察局裡待久了,他們什麼沒有見過, 還遇見過兒子為了娶個老婆殺了父母的事。
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種小小的兩男爭一女都不是啥新奇的事。
於是還能面色平淡地問完問題。
於是等到他們幾個人出警察局已經是深夜了, 還沒有入夏,天色還有些冷, 路上空蕩蕩地, 霓虹燈閃爍, 但是人並不多。
謝立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四個人挺尷尬地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湯蔓看了看周圍,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訕笑了一聲, 看向謝立,“麻煩你了,大晚上還特意跑過來一趟。”
謝立目光落在湯蔓身上,然後又掠過一旁一直纏著湯蔓的司嘉禾,和走在後面一直沒有出聲的杜和年。
兩個男人臉上都是青紫的傷痕,看起來十分狼狽。
杜和年身上帶著一股沉寂的氣質,那股子平日的溫和都好像變成了深沉海洋底下滲透不出的一絲光芒, 整個人的氣質徹底變了,變得沉寂, 變得陰鬱, 變得頹廢。
這就是這個女人帶來的變化。
謝立再一次感覺到了湯蔓這個人的可怕,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像一隻飛蛾一樣, 飛向了那團冷火,有些火苗看著是藍色的,像是散發著寒意一樣。
可是等撲上去之後,才發現那團火燙的厲害,讓飛蛾變成灰燼,讓面板生起水泡,讓人的心被灼燒的疼痛。
杜和年已經不可抑制地撲上去了,司嘉禾在火堆中來來回回幾次,仍舊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也許火苗自己都不知道自身溫度的可怕。
謝立突然對著湯蔓笑了一下,“如果覺得麻煩,就不會打電話給我了。”
司嘉禾聽見這句話抬起了頭,哪怕現在臉上都是淤青,依舊能看出底子的優越,眉眼間的那股精緻怎麼也遮蓋不住。
他長的太不像一個平凡的人了,這種樣貌在生活中很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
謝立有時候想到這裡,就不禁感嘆這個人怎麼沒進娛樂圈呢,只要進了那個圈子,哪怕湯蔓再喜歡這個男人,也不會去觸碰一絲一毫。
有時候人的運氣真說不準。
司嘉禾對著謝立態度可就沒那麼好了,他想起了之前醫院門口對方對湯蔓說的那句話。
[你和杜和年分手了?]
現在想起來,在那種場合當著自己的面詢問這句話怎麼想也不是友善之人,男人都有一股直覺,特別是在對待情敵上面。
萬萬年的生物演變讓雄性在對伴侶的佔有慾上格外天賦異稟,就像安裝了雷達一樣,身上的第六感瞬間被激發,察覺到方圓百米的情敵。
他靠著湯蔓撒嬌:“蔓蔓,我頭也有點疼。”
他是真的有點頭疼,不過是隱隱作疼,而這種疼痛感已經很熟悉了,此時說出來也不過是為了讓湯蔓轉移注意力,不要放在謝立身上而已,他討厭湯蔓的目光停留在任何一個不是他的人身上。
他不想湯蔓和這個謝立有很多的糾纏,以前在大學時,他看見湯蔓的手機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