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軟了,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向湯蔓撒嬌起來地那樣順其自然,理所應當。
直面現場的他們往往像是吃下了一口噁心的東西一樣,難受的反胃。
而且在謝立看來,司嘉禾這個人也並不是一點心眼都沒有的,要不然能讓湯蔓好幾年沒忘,一相逢便又搞在了一起,還和杜和年這麼快地分了手。
在謝立的猜測中,湯蔓和杜和年這個男人分手的時間可能還會拖一拖的,畢竟杜和年這個人太不好搞了,而且湯蔓這幾年越發地安逸了,也太聽杜和年的話了,讓謝立都到了一種心驚的地步。
可是司嘉禾這人一出現,幾乎就讓湯蔓扯破了這道不太明顯的口子,也如同湯蔓說的那樣,她從來沒有吃過回頭草。
一次也沒有。
那麼作為唯一一次例外的回頭草司嘉禾明顯就顯得那麼與眾不同了。
不過,這道回頭草明顯有了瑕疵,要不然湯蔓該有多喜歡這個人啊。
謝立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方向盤,側頭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上扒拉著手機的湯蔓,餘光不小心對方後座司嘉禾的目光,對方朝著他笑了一下,露出兩側的酒窩,顯得那麼與世無爭。
謝立慢慢地收回了目光,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由緊了許多。
有時候,有一些人的存在就是那樣礙眼,不是嗎?
司嘉禾當然也看見了,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甜甜地說了一句,“謝立哥,開車吧,是我沒有考慮哥你的立場,剛才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我和蔓蔓的氣,等下把我送回家就好。”
謝立沒說話,湯蔓轉頭看了司嘉禾一眼,戳了一下對方的嘴角,暗地裡忍不住瞪了這人一眼,“嘴上的傷口是不是不夠重,要不然怎麼話這麼多?”
她轉過頭看向謝立,“你別理他,他小孩子脾氣,你接著開車就行,大晚上的這麼晚了,你也累了,把他送回家後,你順道把我送到學校公寓那邊就行,然後你也趕緊回去休息。”
她還有周末可言,謝立可沒有。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帶在辦公室中,就算在家裡法定節日的假期,指不定也是在工作。
謝立懶得再多說,看都不願意再看司嘉禾一眼,這就是朵食人花,也就是湯蔓當做小白花一樣護著,什麼時候被吃了都不知道。
而且和抑鬱症的人在一起也並不是那麼簡單,他想起他的母親,隱藏在鏡片下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最後似是而非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覺得自己只要遇見了湯蔓,心情就會不由自主地被牽扯受到波動,讓他很難恢復理智,這樣很不好,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心跳他控制不了,於是心動也控制不了。
人活了一輩子,一輩子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有些悲哀,不是嗎?
在沉默中,司嘉禾不斷的小動作中,他們很快就到了風和橋附,車子停在外面,這段路有點暗,路上的燈也很昏暗,司嘉禾一個人走進去,湯蔓還真不放心,於是跟著一起下了車,說自己把人送進去後再出來讓謝立在這邊等一會兒。
謝立坐在車上沒出聲,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
湯蔓也就當對方聽見了,下了車就拉著司嘉禾向裡面走去。
等下已經有了一些飛蟲,路邊還停了一些車,這段深巷子有點深,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一個人在大晚上地走這段路還真是有些害怕。
司嘉禾一路上都死死地握著她的手,看著也不是害怕的模樣,只是看著兩個人倒影在路邊的燈下的影子,時不時的踩在湯蔓的影子身上,腳尖剛好落在她的心口處。
湯蔓見了忍不住笑道:“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跟著小孩子一樣。”
然後又打趣對方,“嘉禾,你原來這麼不喜歡我啊,老是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