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又像每一個平凡的家中中父親的角色一樣,這些溫暖而平常的感覺卻讓她很不習慣,像是踏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有一種把自己硬生生塞進套子裡的感覺。
可是,湯蔓依舊剋制住了自己,坐到了最後。
吃完了飯,謝立的母親和父親收拾餐具,沒讓湯蔓搭手,十分客氣地讓謝立帶著她去房間裡坐一會兒。
謝立從善如流,牽著湯蔓的手向裡面走。
他們家之前並不住這裡,是他畢業以後幾年才在這邊買的房子,不過以前的家離這邊也很近,就幾條巷子的距離,買在這裡也是因為父母一直住在這邊,人際交往也是在這邊,熟悉這裡的環境,如果乍一換了地方,說不定也適應不了。
他的屋子格局和以前的差不多,也就是大了一些,老人念舊,把從前的一些舊物件都搬了過來,特別是謝立幼時的一些東西,全都沒有丟。
一進房間,湯蔓就看見了一排書架,就放在床前不遠的位置,陽光從外面傾瀉進來,大半都灑落在書架上。
書架上面已經擺滿了書,大多書頁都已經泛黃了,最上面擺著兩排獎狀,用很大的相框裱了起來,在一旁的櫥櫃中還放著一些獎盃。
她看了謝立一眼,走近了才發現,這些獎狀最早地甚至在零幾年,從左到右,幾乎可以看出謝立的一個生長線。
湯蔓再一次清楚地認知到謝立應該就是其他家長口中的好孩子。
她止不住地看了謝立好幾眼,然後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何模樣,謝立卻是有點窘迫地微微側了側頭。
“我母親覺得這些獎狀很有紀念意義,一直留著,前幾年搬家的時候損壞了幾張,她覺得可惜了,所以特意用相框裱了起來。”
湯蔓不可置否點了點頭,從書櫃中抽出了一本書,隨意地跟著謝立說了一句,“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的確是挺有紀念意義的,湯蔓有時候覺得楊女士如果也是這種父母,說不定她會長出另一副性子,但是她很少作這種假設,打從她懂事起,她好像就很難去譴責父母中的任何一方,也很難去渴望母愛或者父愛。
事實上,她好像從來沒有渴求過其他人的愛意,包括湯正風的愛、楊清的愛,也許,她生來就長著秋風和冬霜的性子。
她笑著對謝立感嘆了一句:“你父母一定很愛你。”
一般對自己兒子很寵愛的父母對自己兒子未來的另一半也會過多苛責,雖然謝立父母目前表現良好,並沒有這方面傾向,可湯蔓還是察覺了謝立父母對於謝立成家之後的生活的一些看法。
兩個老人還是希望抱孫子的,這幾乎是袒露出來的一些想法,在討論間,兩位老人不可避免地談論到了謝立幾個堂兄弟家的孩子,並表示了喜愛。
這幾乎與湯蔓的某些意願完全相反,她目前並沒有生育打算,就連訂婚也是趕鴨子上架,更何況是生育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二十出頭的女性來說,這完全是一個未曾考慮過的區域。
謝立沒有察覺湯蔓隱藏在這句感嘆間的那些想法,而是笑著嗯了一聲,低聲說道,“他們是很愛我。”
所以在他提起喜歡上了一個人,有了訂婚的打算,並且隱秘地提起未來的孩子可能不會從謝姓時沉默了一個晚上,還是對他的決定表示了支援,那般難以接受,父親的臉上甚至都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出現了一種衰敗。
對於他們這一代人來說,男方入贅女方依舊是一種令人啟齒的事情。
特別是對於要面子的父親來說,這幾乎會稱為未來數十年裡在鄰里街坊口中傳言的八卦,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唯一的兒子要入贅女方家,外面的人暗地裡指不定怎麼談論他們家呢。
湯蔓目光落在手中的這本書上,小學的語文書,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