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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蔓摸了摸司嘉禾的頭,“嘉禾,聽話,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回去後不用停藥了,接著按時吃藥,謹遵醫囑,不要小性子。”
“我喜歡聽話的孩子。”她怕司嘉禾不聽話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司嘉禾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可是那種藥有很大的副作用。”
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惶恐不安,緊緊地拽住湯蔓的衣袖,忍不住埋頭在她頸項間抱怨,小聲地說了一句,“可是我吃了那種藥後,什麼慾望都沒了。”
“可是你情緒穩定了啊。”湯蔓說道,“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做噩夢,晚上睡不著?”
司嘉禾抬頭,有些疑惑,像是在詫異,湯蔓怎麼知道。
她笑了笑,手按壓在司嘉禾的臉上,“你看你的眼袋,還有黑眼圈,明顯就是睡眠不足。”
司嘉禾頭埋在湯蔓脖頸上,整個人像一個大型的娃娃靠在湯蔓的身上,渾若無骨,帶動著她還踉蹌了一步。
這人也有大約一米八的個子,每次撒嬌起來十分順暢,一點也沒有身高的限制,湯蔓也感覺到驚奇,忍不住笑了一聲,“怎麼又撒嬌。”
“我捨不得蔓蔓。”司嘉禾聲音悶悶,不肯鬆手。
湯蔓嘆了一口氣,看著燈光下飛舞的白色飛蛾,側著頭在司嘉禾的耳尖上吻了幾下,“聽話,今天我太累了,你也鬧騰了大半天了,今天回去吃了藥後早點休息,別亂想,過幾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司嘉禾這才抬頭:“見什麼人啊?”
湯蔓笑:“我的一位朋友。”
“蔓蔓還有朋友?”
司嘉禾知道湯蔓這人在大學時就獨來獨往,一向都是一個人,和室友也是點頭之交的那種關係,他從來沒見過湯蔓用朋友這兩個字來定義過其他人。
她這個人看起來十分孤淡,對,不是孤僻,而是孤淡,好像和所有人都能說幾句話,可是真正相交的朋友卻完全沒有。
“當然有朋友,不過這位朋友我也好久沒去看過她了。”湯蔓對於司嘉禾的問題覺得有些好笑,“下次帶你過去認識一下。”
司嘉禾立刻又開心了幾分,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這可是湯蔓 你是不是嫌棄我can&039;t? 、
……
他其實也不敢奢求什麼, 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湯蔓身邊往往來來那麼多人,為什麼從來沒有考慮過他。
湯蔓沒說話。
說實話,她有些厭煩起來, 厭煩謝立的追究到底。
車內長久的寂靜,謝立等了很久, 湯蔓到最後也沒有給出一個答案,她匹自沉默著, 似乎這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謝立在湯蔓的長久陳默中忽然明白了什麼, 眼睫毛垂下,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你不用再說了。”
湯蔓側頭,她不明白謝立說的什麼意思,不過對方退了一步顯然讓她鬆了一口氣, 覺得這件事就這樣放下來也未必不好。
一個得力的朋友助手和一個隨時都可以分開在她眼中不重要的愛慕者, 明顯是前者更為重要一些。
兩個人一路沉默,謝立把人送了回去,到了樓下,兩人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主要是謝立這人周圍的氣氛不太對,湯蔓覺得自己開口也沒意思,乾脆說了一句謝謝就直接下了車。
她的車和杜和年的車還停在附近, 幸好這邊都可以停車,也沒有違規的說法, 要不然杜和年這輛車明天還不開走可能就要被拖走了。
湯蔓乾脆上了自己的車, 把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庫,然後直接從樓下乘坐電梯進了公寓,一回來就趕緊回房間洗了一個澡準備去睡覺, 明明九點就能回來,結果因為杜和年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