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保,我聽元愍太子說過,只是個名聲好聽的虛銜,何況東宮現在還沒有太子。陛下願意給祖父一個體面的頭銜隱退,說明他還是念舊的,我們家也不算人走茶涼。
“祖父已年近古稀,是該致仕頤養天年了,他的三個兒女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未能盡孝……”
爹爹、三叔、姑姑都走在長輩前頭,二叔遠在揚州,只有小周娘子生的小叔叔養在家中;孫輩則僅我一個,而我現在也不在祖父跟前。
“對了,說到貴妃,”虞重銳話鋒一轉,“大理寺那邊傳來訊息,說查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沒有哪件事比這個更要緊了。我立刻抬頭問:“知道兇手是誰了嗎?抓住沒有?”
他沒有回答,只伸手對我說:“起來,下午隨我去一趟瀾園,那邊還有些疑問……需要跟你確認。”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覺得男女主年齡差太多,像大叔和蘿莉。
我已經儘量壓縮年齡差了,畢竟不能讓男主十幾歲就當宰相,也不能讓女主二十好幾還小貓咪。
女主的議親物件都是二十出頭,男主比男配們稍微大一點,但是兩個人在婚姻介紹市場上還是匹配滴。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開啟,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第22章
坐車去瀾園的路上,我有些忐忑不安。
虞重銳既然來告訴我,還專程帶我出門去現場,那必是找到了關鍵證據,破案有望;但他又閉口不說兇手是誰,我很擔心,是不是這案子的真相,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以前我肯定會覺得,害姑姑的自然是外面的壞人,我們賀家上下一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這個人肯定也是我們賀家的死敵,說不定還會懷疑虞重銳,要麼就是邵東亭那樣居心叵測但祖父沒有識破的奸險惡徒。
但是現在,我忽然不敢確定了。小周娘子想殺四堂嫂的女兒,賀琚想輕薄我,嵐月和三嬸謀害了她舅舅一家和丫鬟,又想滅我的口,祖父的得意門生其實是來臥底尋仇的,而祖父自己則很可能害了全家的女兒和孫女……那麼姑姑,在你爭我奪的後宮那麼多年都安然無恙,卻在自己家的別苑裡遇害了,會不會也有人處心積慮對她下手?
我身邊的人尚且不能信,家裡還有那麼多親戚和下人我不熟悉,誰知道他們都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我心裡煩躁,想掀開簾子透透氣,又怕外面的人看到我。
虞重銳說:“這次我們從西邊繞道出城,不走上林坊了。”
他好像總能明白我心裡想什麼。我下意識地想要逃避,躲開上林坊的彭國公府。
他這麼說我便放心地把車簾掀開。車子剛經過南市門,路上行人熙熙攘攘。這是我遇險後第一次出門,看到路上這麼多的陌生人。
只看了一眼我便有些經受不住。
路邊蹲著一個瞎眼的老乞丐,旁邊兩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嬉笑著商量往他破碗裡扔汙物作弄他,再趁機搶走他攥在手裡的好不容易討來的幾個銅板;
賊眉鼠眼的小賊雙手攏在袖筒裡,挨個觀察路上哪個人好下手,若有那落單的老弱病幼,直接搶了就跑更省事;
手裡提著一條肉的婦人其實自己家親戚也是做屠宰生意,競爭不過南市的張屠戶,就受命帶著一塊腐壞的肉去張屠戶鋪子鬧事抹黑他;
剛從南市買了一把梔子花、開開心心邊走邊聞的漂亮姑娘,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面目猥瑣的男子已經跟了她好久,偷聽到她家住南邊偏僻的裡坊,路上正好會經過敦化坊的一條破敗陋巷,路過時把她拽進去,神不知鬼不覺,任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跟在婆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