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反證最多也只能減輕,不能完全脫罪。駁倒了一條,還會有更多的條目。連三叔公都說,為官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要想找別人的行事紕漏,總能找得到。
“第三種,爭取新帝陛下的支援。”
我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點聽著容易,實際卻是最難的。新法是先帝所行,新帝陛下是何態度尚不明朗。新帝甫登基,監國也只半年,根基未穩,政令綏靖溫和,此時定不希望朝政動盪。若殺一人便可收買平復人心,這筆買賣划算得很。”邵東亭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不過,縣主或許可以去試一試。”
他們都小看了信王,覺得他藏拙示弱、圓融優柔,還會兒女情長公私不分。但我知道,息事寧人、懷柔安撫絕不是信王的作風,他有比先帝更強烈的野心抱負,這才是我能抓住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