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肩中箭的傷口疼,而是跌倒時尾椎骨正好坐在一塊尖角石頭上,又酸又麻又痛,我好像半邊身子都沒知覺了。
草叢裡放冷箭的刺客見同伴全部失利,轉身想跑,我看到虞重銳把手中長劍擲出去,將那人的膝蓋釘在地上。
他回身衝過來接住我,這下我是真的倒在他懷裡了。
他的袖子被刺客割破,刀口處有血跡。我實在抬不起手來,只能問他:“你……有沒有受傷?”
“你還管我有沒有受傷,”他冷著臉斥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屈膝跪地,讓我靠在他腿上,騰出手來撕開我領口衣襟。看清傷口後,他的眉頭蹙得更深:“箭上有毒,必須馬上拔|出|來,你能抗住嗎?”
我吃力地點點頭。尾椎骨的麻勁還沒過去,我完全感覺不到傷口痛不痛。
虞重銳撕下一片衣襟來讓我咬住,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箭桿。他停頓了片刻,手下突然發力,乾淨利索地把弩|箭拔出。
我看見一股細細的、鮮紅的血流從我身上飆了出去,眼前一黑。
暈過去之前我想,這回虞重銳又不知該怎麼笑話我了。
但是……今天他應該不會趕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