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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一怔。
感動瞬間湧起,又被立即驅散。程真放下筷子,縮著肩去避開葉世文的親近,“你是不是沒剃鬚?好扎人。”
她沒答肯或不肯。
葉世文性事狂妄,又飲得半醉,遊戲人間的猛獸,情話至多保鮮一夜。他無非是看了記事本,貪新鮮,又大男子主義,想演英雄救美。
就算沒杜元作祟,他倆也不會有好結果。
況且杜元已逼她出手。
葉世文慣了程真不會講好話哄人,歷經昨夜,只當二人預設這段關係。隔著t恤去抓兩團挺翹的乳,滿手膩滑軟彈,他低頭含住程真耳垂,“你幫我剃。”
程真臉紅,“我只有剃刀。”
“剃刀就剃刀。”
“我平時拿來剃腿毛的。”
“又想騙我?你浴室有一隻未拆封的。”
程真拆開剃刀的塑封。
傍晚六點,豔陽終於被煮至九成熟,凝在天角,從炙熱的白轉黏稠的橙。上帝收緊火氣,在為最後上碟前拌入紫藍靛灰的散溢晚霞。
程真坐在沙發扶手,微俯身,托起葉世文下頜。刀鋒銳利,她極小心,輕輕剃淨薄唇邊泛青的胡茬。
仲夏悶熱被這副認真神情消弭。
心靜自然涼。
夕陽映滿屋亮堂。裸露的腿,奶白的膚,嫣紅的唇,甚至她體內幽現的香,殘存昨夜風流過的痕跡。
“你看什麼?”
程真抬眼與葉世文對視,被他帶熱度的目光燙著了心臟。
“看你。”
葉世文嘴角勾起。
程真視線在他五官流轉,“你是不是長得像你媽?”
“嗯。”
“她很靚?”
葉世文笑意更深,“想讚我靚仔,不需要拐彎抹角。”
“是不是想破相?”程真臉頰微熱,剃刀刮在葉世文頜線,“只得一張臉可看,有什麼好驕傲的。”
“我媽是我見過最靚的女人,你說要不要驕傲?”
性感的不及她清純,清純的不及她嬌嬈。綺媚,綺麗嫵媚,世間豔物大多致命,卻趕不走趨之若鶩的貪婪,葉世文厭惡所有覬覦葉綺媚的男人。
那種目光,對一個女人而言,是酷刑。
程真收起剃刀。手指在他臉上溫柔撫摸,確認無一處遺漏,“我信她有這麼靚。”
只有足夠貌美的女人,才會是戰利品。每位提及她的人,都在扼腕她的早逝——包括杜元。
【他媽死得早,否則憑那張臉,葉世文早就改姓馮了。】
“不吃醋?”葉世文摸上程真膝蓋,湊近她臉龐,“我贊其他女人靚,你沒反應的?”
程真笑了,“那個是你媽。”
她從來都不是有外貌焦慮的人。
“我媽也比不上你,因為你可愛。”葉世文仰視程真,難得深情,“那首歌怎麼唱的?說過請你別要別離,贊過你可愛動人無比……”
萬物有靈,陰陽有道,能量守恆,國際慣例。
靚仔註定不會有靚的歌喉。
程真皺眉,“好難聽,走音走到隔壁七樓那個植物人都要嚇醒了。”
葉世文痞笑,撩起t恤下襬,吻在她大腿內側。
程真嬌喘口氣,“我等下要上班。”
他不理會。
剝下她的內褲,又抬頭,含住她腿心的花瓣。
“還有一個鐘,夠時間。”
程真仰頭,雙手撐在沙發旁的角幾。他的舌鑽了進去,急切尋找最易動情之處。撥開柔軟毛髮,在小陰唇上來回舔弄,品嚐鮮花的蕊,好嫩。
“你這裡最敏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