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鍾後。
程真從長沙彎道轉入福華街。這裡路燈雖懸得不高,但瓦數太低。鎢絲嗤嗤響了幾聲,暗黃攤塗在地,團著大片大片的模糊。
連石礫形狀也分辨不明。
她轉過彎,挎包內鑰匙隨腳步晃出聲響。小小聲,嘩啦,嘩啦,清晰乾脆,聽得出街巷靜謐。
“程真。”
兩個字,半秒鐘,猛地闖入耳膜,先抑後揚,充滿試探。
倚在牆邊的人,藍衫黑褲,寬闊肩線勾出無邊無際的危險。
那雙眼又再次瞄準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