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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出聲。”
葉世文鎖上隔間的門。
有人在外面呵斥,“男廁也搜!”
男廁大門隨即被踢開,開始逐格搜人。程真急得臉紅,抬眼盯緊葉世文。只見他終於鬆手,用嘴型傳話。
“求我。”
他捂緊程真身側裝有小刀的口袋。
有人用力拍門,“有沒有人?!不出聲我就撞進去了!”
葉世文繼續笑,菱形薄唇在雙頰勾出兩個俊俏括號,佔盡上風,十分得意。程真眉心擰緊,皺得像一隻剛出屜的小籠包。
這時要她求饒,簡直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漏煤氣鎖門窗,大白鯊教游泳。
他偏偏就是這種人。
“求、你。”
程真惜命,不情不願,講得咬牙切齒。
葉世文用力把她推到門後,程真忍下痛叫,惱得想從身後捅他幾刀。他直接開啟快被拍爛的薄門,邁出廁格。
“你們搞什麼?”
杜元這處的打手都是新人,顯然不認識葉世文,“裡面就你一個人?”
“你上廁所要兩個人才能上?”葉世文語氣不耐煩,“那條東西太軟,要人扶啊?”
“你……”打手忍下粗口,“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綠色衫的女人?”
“找女人來男廁?”葉世文欺身往前,兩個打手下意識退後。他掏出手提電話,“我看你兩個不像正經人,我現在就叫保安上來。”
另一人丈量幾眼葉世文的身形,扯了扯同夥手臂,示意閉嘴。再看看廁格,確實不像有人,“可能走步梯下去了,走不遠的,去追!”
二人又匆匆忙忙跑開。
“喂,走了。”
葉世文回頭,見程真從門後出來。身形矮小,被門板夾住也不佔空間,她果然適合作奸犯科。
抬腳就要走,程真被葉世文叫住,“你啞了?連多謝也不會講?”
“若不是你攔我,我早就跑了。”
“我不出手,單憑你那15吋短腿,不用一分鐘束手就擒。”
“……講話就講話,不要人身攻擊。”
“還沒病好又去做賊?”
程真講話帶鼻音。她伸手把信袋拉開,露出白色信件,“做兼職啊!你見過有人做賊,帶著信去做的嗎?”
葉世文瞥了眼,確實都是律所的信,“他們為什麼要追你?”
“有一封信被人撕了,以為是我做的,就追出來。”
葉世文還想開口,卻被程真動作打斷。她把紮起髮髻鬆開,眨眼間傾瀉而下,幽深如綢,皮筋壓出的摺痕似春風拂過高低的浪。
有攝人心魄的光。
細白手指從上往下,她逐粒解開襯衫紐扣。
葉世文眼神曖昧起來,“如果你想這樣報恩的話,我不介意。”
他還記得那晚雨夜裡的曲線。
“我不報復你就算好了。”
程真冷語擊穿葉世文的綺麗幻想。襯衫大開,她露出裡面的打底t恤。葉世文連硬起來的機會都被剝奪,黑色t恤不是黑色t-back,好掃興。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易容?不如直接淋鏹水。”
“這樣肯定不行,但我有幫手。”
葉世文輕笑,“不會是我這個幸運兒吧?”
程真不答,眨了眨眼,翻出包內口紅。殼身掉漆,擰了叄四下才露出膏體,她認真對鏡塗抹。
豔色正紅,分明是濃烈美人專屬。葉世文想笑她審美畸形,幼稚小妹扮半熟少婦,卻在鏡裡與程真目光不期而遇。
心硬如鋼,講個“求”字像要了她狗命。輕輕挑起的眼角,睫毛短密,偏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