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自衝過去劫走葉世文。又聽見警察腳步紛踏,槍也不敢隨意開,只能先從側門撤離。
他與屠振邦案底太花,這種重大交易關口,萬萬不能失手被抓。
幾個人圍了上來,要生擒葉世文。
他直接朝來人開出第一發子彈。
警察聽見,跑得更快,叄四分鐘防爆盾已衝上二樓。急急call警察總部電臺,要求飛虎隊派人來支援,在對面大廈頂層天台部署狙擊手。
葉世文用槍托猛擊挾持馬仔的太陽穴,見人昏厥過去,換左手持槍,蹲下後倉促避到車旁。沾滿血的右手顫慄不停,他忍痛用力,開啟自己那臺保時捷的副駕駛位,鑽了上車。
槍聲在車身周圍擦過,他慶幸自己改裝的是防彈玻璃。
警察人還未到,聲音已經響個透徹。擴音器在不停叫喚,他是元朗分割槽反黑組幫辦,要求裡面的人聽著,棄械投降,棄械投降!這幢大廈已經被重重包圍,立即放開人質!有什麼心結,攤出來講,能幫的阿sir一定幫,大家不妥談到妥,千萬不要傷害無辜!想食pizza想見前女友都沒問題,只要放開人質,一切都可以談!
到底是誰報的警?
這個幫辦談判水平實在堪憂。
講得像槍一放下,就能立地成佛。
葉世文哪管你是什麼教派,安全帶也不繫了。開啟副駕駛位的存物抽屜,取出備用車匙後立即點火。
油門一踩,他明顯感覺自己撞倒了人。
然後不顧一切往前衝。
轉到二樓車道已經有警察車輛。防暴裝置還未鋪好,被屠振邦與杜元的車撞出一條血路,他順缺口高速駛離,被一臺警車跟上。
轉入元朗公路,警車依舊緊咬。
葉世文手心的血淌滿半個方向盤,往右側打,直接逆向而行。警車被他這種不要命的操作驚著,鳴笛示意,又開始喊他停下。
屠振邦與杜元絕對殺回北區——那裡連警察都要給屠振邦叄分薄面。
一臺貨車迎面過來。葉世文咬緊牙關,在貨車喇叭瘋狂尖叫的同時,高速往左打方向盤,車身後視鏡直接被撞斷,在車側磨出一大片悽慘擦痕。
警車與貨車爆出更大聲音。
葉世文直接往南走——他要去救徐智強。
一個鐘後。
他在長沙彎道下車。
離開沙咀道時撬了一臺鈴木。黑色,五人座,駕駛位靠背被磨得起球,刮在葉世文襯衫上,有種粗糲微刺的異物感。
他察覺不了。
手痛,頭痛,心痛,迭加起來,與身處煉獄無異。
那隻eety被握在掌內,由黃染紅,可愛變作可怖,像個靈異童話故事的開篇線索。葉世文望了眼沾血的手錶,已經十點。
說好要來接她的。
當然要來,做鬼也要來。
腳步踏上叄樓。門下有條縫,透窄細的光,似鍍了一截奢華金邊,有種辛德瑞拉在陋舍妝點一身奔赴舞會的錯覺。
葉世文左手搭著門鎖,擰開。屋內有股迷人甜味,講不清是何種奇花異草,與光亮同時細細撫上他再沒眼淚的臉。
山窮水盡的程小姐,也有生活追求,戒不掉香薰。
這是她做曹思辰時留下的習慣。
程真見過了九點,致電也沒人接,怕是他仍在忙。剛回房間換妥衣服,就聽見開門聲,她有些興奮,抬手看錶。
這隻珊珊獲獎的手錶又再回到她手上。
葉世文保留錶盤,換了錶帶與機芯,贈予她作情人節禮物。投其所好這種事情永不過時,能讓人原諒他不知廉恥地在卡片裡稱呼【老婆大人】。
程真嘴角盈滿雀躍,把裙身稍稍往上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