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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t-搞美女與野獸主題攬客。一眾女侍應換上獸皮短裙,臀綴毛絨長尾,頭戴貓耳髮箍,低頭一看,上衣開襟快要低至肚臍。
雪波盪漾,好不惹眼。
程真用針線把領口縫起。
“有料怕什麼給人看。”麗儀見程真從換衣間出來,發表職場高見,“開得越低,賺得越多。”
“賣酒又不是賣肉。”
程真缺乏足夠休息,大病一場,拖到現在聲音還有些嘶啞。
“等下差佬來掃場,你這副病貓樣,跑都跑不快。”
“肯定跑得沒你快——”程真笑了,“你最近是不是換了只香水,差佬聞到自動彈開,搜也不會搜你?”
麗儀笑得爽朗,“我身上長了刺,一摸就扎手。”
“杜師爺摸就行,其他人摸就不行?”
“衰女,什麼時候學會鹹溼的?”
“跟麗儀姐姐學的。”
程真往吧檯去。
迷離光束,在特意挑高的天花亂竄,又遊弋到各人臉上,身上,照出一派放浪骸俗。裸露的大腿,無處安放的手,酒水賣得侍應快要忙不過來。巨大音浪掩蓋每一句正常的話,只好伏在旁人耳邊低喃。
由陌路至熟稔,不過半分鐘的事。
我無需知你姓甚名誰,這裡只圖軀殼,哪有靈魂。
葉世文剛落座吧檯角落,與邀他前來的杜元搭話。
杜元生得高大,是屠振邦早逝親弟的唯一兒子,與他有幾分神似。同款的高眉峰散眉尾,眼型偏長,鼻骨挺拔,頗有些風流氣韻。
他剛過40歲,妻兒都在溫哥華。岳父曾在紡織大王鄭生公司任執行董事,商界名望甚高,當年要求杜元改姓入贅。屠振邦表態不同意,氣得在祠堂撒火,說這擺明要你食軟飯。
杜元卻心甘情願,捱了幫規責罰,左手再也拎不動重物。
是為愛抑或為錢,眾說紛紜。
“你們今晚搞什麼?”葉世文眼神梭巡場內,帶點色氣地笑,“禽獸派對?個個穿獸皮,扮齊天大聖?”
杜元也笑,“這就叫生財有道。”
入目一雙美腿,站在叄人圓桌旁。白皙,纖直,骨肉緊緻,雪白的腳踩一字帶高跟,連小小腳趾也翹著俏皮的粉。燈暗影浮,時而交迭,時而舒展,這雙腿格外勾人。
可惜不夠長,要是再長10公分,葉世文願意約她去富麗華酒店玩足一夜。
他的笑停在望見美腿主人那刻。
程真剛接過客人遞來的紙鈔,眼尾透光,看來小費頗豐。長髮披在肩後,往自己胸前熟稔塞入錢幣,“第一次來啊?玩得開心點,有什麼需要記得叫我。”
抬起頭,遙遙與葉世文視線相碰。程真像遭點穴,嘴角凝於面部半空。
葉世文笑意更深。
杜元循葉世文視線望去,發現程真僵著臉走遠。他開口探問,“你們兩個認識?”
“誰?”
葉世文立即回神,裝作不知。
“程真——”杜元朝程真消失的方向挑眉,“你不是隻中意靚女嗎,怎麼突然換口味了?”
葉世文還在回味程真呆滯的可愛模樣,心不在焉地答,“我一向來者不拒。”
“有興趣?”杜元笑了。
表情意味深長,嘴角懸著稍稍不滿。
葉世文沒想到杜元會有這種反應,語氣一頓,“她是你女人?”
輪到他有點不爽了。
“我哪敢?為了你大嫂我連煙也戒了。”杜元否認,“你上次不是問過我關於她的事嗎?”
葉世文確實在事後致電問過杜元。
“中國城那晚她在場,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