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薑糖,“你,你是那天那個,那個酒吧小妹,你給我過來!”
旁邊黃方方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妹,算了。”
這時候,倆孩子的媽站了起來,先問了自己的女兒,“是她把你胳膊掐腫的嗎?”
黃媛媛點了點頭,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可委屈了。
孩子媽對薑糖說道,“你過來,給我女兒道歉,不然就叫你們經理來處理。”
薑糖站著沒動,反問道,“您就不問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嗎?是誰先動的手,又是因為什麼動的手。”
孩子媽皺著眉頭,朝薑糖兇道,“那你也不能打我的女兒,誰都不能打我女兒,誰都不能讓她離開我!”她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就連說的話都有點莫名其妙了。
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雍容華貴。
黃方方站起來攔著他媽,“媽,您冷靜點。”
孩子媽一甩手,把黃方方推後面椅子上了,他一個沒站穩,跌在地上。但孩子媽一點都不緊張,彷彿沒看見地上的兒子似的。
最後還是薑糖走過去把黃方方扶了起來。
然後黃媛媛突然就哭了,跟豬嚎似的,她媽趕緊把她摟懷裡哄,“囡囡乖,我的乖囡囡別哭,媽媽在這裡。”甚至把旁邊的罪魁禍水薑糖給忘了,專心抱著她家小公舉。
真沒見過這麼寵孩子的,她孩子已經十五六歲了,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嬰兒。
薑糖小聲對黃方方說,“孩子,你是不是領養的啊。”
黃方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是。”
薑糖本來想說,你們家重女輕男也太嚴重了點。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值班經理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房內一片狼藉,桌上有灑出的茶水,倒了一張椅子,還有個哭唧唧的小公舉。
值班經理趕緊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喊了聲,“黃太太,令千金沒事吧?”
黃媛媛從她媽懷裡抬起頭來,淚眼婆娑道,“我告訴我陸伯伯,你們都欺負我。”
值班經理一下子慌了,大聲質問薑糖,“怎麼回事?!”
薑糖抱著茶托,看著這位彷彿被自己欺負過的小公舉,“我……”
老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操!
黃方方勸道,“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薑糖,“我……”
黃媛媛大聲說道,“什麼叫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胳膊上都被她掐地流血了。”
臥槽?惡人先告狀,明明是薑糖胳膊上的血沾到了她身上,好不好,好不好!
值班經理偷偷鬆了口氣,聽起來是舊仇,反正只要不是在這引起的矛盾就好辦。
黃媛媛抹了把眼淚,“我要告訴我離哥哥,臭婊.子賤女人欺負我!”
說的應該就是陸離了吧,關鍵是那天在酒吧,你離哥哥忙著做物理題,也沒上去幫你啊,也就趙進過來拉了幾下。
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進咬著塊大油餅兒晃悠悠地進來了。
剛進來就看見服務員把手上的茶托往地上一扔,咣噹一聲,所有人都怔住了。
“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聲音很大,帶著忍無可忍的怒氣。反正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無所謂了,誰怕誰。
趙進經常到這來,但還是頭回見這麼有性格的服務員,很有壓寨夫人的氣勢。
嘖嘖,小臉蛋長得還挺俊。
眼睛真大,面板真白,身材也真不錯。
然後,這…這…這他媽不是薑糖嗎!再看看旁邊嚇呆了的黃媛媛。
我日,得趕緊給陸離打電話。
這個時候,陸離正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傻笑。
畢竟這是一雙耍過流氓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