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點了點頭,“嗯,明白了。”
陸離從後門出去了。
他沒有再給薑糖打電話,他準備直接去她家裡找她。
她一向樂觀,永遠不服輸的性格,就算跌倒了也沒怕過,她很少怕什麼。這回他能感覺到,她可能是真的怕了。
她在逃避,他第一次見到她逃避。
是的,一次考試不能夠擊垮她,但她把這次考試等同於能否考上大學,能否完全擺脫過去的生活,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將來能否和他在同一個城市讀書,能否和他平等對話並無障礙地交流。
陸離來到她家樓下,她的摩托車停在牆邊,他抬頭看了一眼,窗戶是關的,他爬上樓,拿出鑰匙開啟。
她不在家。
地上有幾張散落的卷子。椅子的位置也沒有擺好。桌上還有半杯水。
除了這個家,她似乎也沒什麼地方可去。
陸離換了鞋,在她房間裡走了一圈,“你出來了吧,別藏了。”
“乖,出來。”
“再不出來,把你冰箱裡的東西全吃了啊。”
“快出來。”
房間裡除了他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
他拿出手機打了她電話,她沒接,房間也沒有手機振動。
她不在家,並且她不接他電話。
他很快收到她的訊息,“我沒事,別找我了。”
陸離回道,“你在哪?”
然後她就沒回了,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算你狠!
陸離鎖好門,下樓,回了趟家。
從車庫裡把他的哈雷摩托騎了出來。
這比坐小汽車靈活方便。
他繞著炎市騎了一圈,快中午了,她應該會去吃午飯,但也可能因為心情不好而懶得去吃午飯。
想著她還餓著肚子,他也沒什麼心情吃東西。
他想起上次她帶他去過的紡織廠,說不定她會去那裡。
陸離順著她之前走過的路線找了過去。
廢舊的紡織廠裡空蕩蕩的,地上還有她上次畫的跳房子。但就是沒有她的身影。
他從廠房出去,到上次他們看過的那條小河邊。
她不在那,只有不遠處的幾隻鴨子在嘎嘎嘎地叫。
他撿起地上的石子,往河裡扔了出去,打了幾個水漂不知道,直到石子沉到河裡,他在岸邊站了一會。
最後騎著車子走遠了。
薑糖從旁邊的蘆葦叢後面走了出來,她抹了抹眼淚,朝前走了幾步,張了張嘴想喊他的名字,但始終發不出聲音。
算了吧。
她坐在河邊,就在上次他們坐過的地方,抱著腿,把頭埋進膝蓋裡。
她抓起一把石子使勁扔進了河裡。
太難了,考試太難了。
以她目前的分數,好點的大專都很難上去。
雖說這不是高考,但高考還遠嗎,說逆襲,誰不想逆襲,有幾個能逆襲成功的。
原本,她與陸離的差距就大,不說考試成績,各方面,從出身到家庭。她看起來不在意,但誰又做到一點都不介意。
她會打架據說還砍死過人還是康安路一姐又怎麼樣,人陸離還是泰然路一哥呢。
她是太陽花又怎麼樣,人陸離還是太陽呢。
她長得漂亮又怎麼樣,人陸離長得就差勁嗎,人還是校草。
雖然他有時候挺裝逼不要臉的,但是真的很可愛啊。
他還老對她耍流氓,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不要臉的臭流氓,陸離是個大傻逼,蠢瓜蛋子熊玩意!
薑糖坐在河邊想了很久,但她從沒想過要和他分手什麼的,真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