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署了名,陸離。
薑糖笑了笑,“大佬,您身體還好吧?”
陸離彎下腰來,單手撐在她桌子上託著頭看她,“我身體,好得很。”
薑糖看他笑地不懷好意,當即明白過來了。
她推了他一下,“我是說,您是不是中二病。”
陸離繼續託著頭看她。
現在整個班級的人都知道,大佬對這個剛轉學過來一個月的雙馬尾同學十分有意思。
薑糖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往他們這邊看,這才舒了口氣。
其實是大家掩飾地好,一旦她不再警惕四周的時候,一雙雙眼睛全盯了過來。
其間五味雜陳,有羨慕的,有酸的,有蠢蠢欲動想要半路截胡的。
比如坐在教室另外一側靠窗的夏敬。那個偷偷幫薑糖抄英文單詞的聲音小小的男孩子。
第二天早上,薑糖桌上躺著一封情書,壓在她的英文課本下面,露出粉色的一角。
她開啟來看了看。
這位寫情書的,一定不知道她真實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整個學校的人都不知道,除了陸離。
這位愛慕者很明確地表示自己很喜歡她,想要和陸離公平競爭,然而最後竟沒有署名。
陸離從後門晃到座位上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放她桌上的粉色信封。
操!
搶女人搶到大佬頭上了,行!
他伸出手來戳了戳她的後背,“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薑糖把信裝進信封裡,放回抽屜。
陸離看著她,酸溜溜地說了句,“這麼愛惜。”
薑糖回過頭來,“嗯,但我不知道誰寫的,沒法給人回信。”
往常陸離收到情書,都是直接扔垃圾桶的,她這還想著給人回信。
他攤開手來,“我幫你看看,誰的字跡。”
薑糖趕緊擺手,“不用,真不用。”
陸離坐在位子上,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不爽,最主要的是他連自己的情敵是誰都不知道。
這種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很詭異。
他在教室掃視了一圈,看誰都可疑。
薑糖回了封信,放學之後放在了自己桌子上,估計那人自己會來拿。
放學鈴聲一響,陸離就收拾好書包等著她了。
但他現在已經不在自己位子上等了,已經進化到要站到她旁邊等,靠在牆上看她收拾東西。
最後,薑糖把給人的回信放桌上,陸離自然看見了,他伸手要去拿,被薑糖給拍了回去。
陸離撇了撇嘴,“那個是什麼?”
明知故問。
薑糖笑了笑,把信封端端正正地放好,答道,“《給同學的一封信》。”
陸離往前走了走,靠她桌上,“給我也寫一封吧。”
薑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人家寫給我,我才回的。”說完把他往旁邊推了推,“走吧。”
陸離被推地往後推了推,盯著那封回信看了又看,小聲對她說道,“你就不好奇?”
他現在真是恨不得把躲在暗處的那小子給揪出來。
薑糖笑了笑,“是誰,都沒所謂。”
這話陸離聽著十分悅耳,方才的那點不愉快似乎也消散開來。
薑糖往後門走去,陸離跟了上去。
在教室門口遇上宋騰飛幾個。
“嫂子好,嫂子您辛苦了。”
“嘖嘖,大佬秒變小跟班。”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還沒等宋騰飛唱完,屁股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陸離一腳。他摸了摸屁股,“媽的,菊花殘了,陸離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