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方才說話的聲音是女聲,雖是男裝打扮, 但這人的身形儀態還是偏於女子了。
看來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
其中一位公子哥便直接問道:“姑娘有事?”
“你方才說金陵鄔家是哪個鄔家?”
公子哥聽到這句話笑了, “金陵鄔家還有第二個鄔家嗎?”
“那他們……出了什麼事?”
另外一位公子哥拉住旁邊的公子哥, 面容上有了幾分警惕之意, “姑娘,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嘉寧一時慌亂, 只能扯了個非常蹩腳的謊,“因為我姑姑在鄔家做事,我聽你們說金陵鄔家,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怕我姑姑出事。”
前面說話的那位公子哥心思不如後面那位說話的縝密, 他聽到這話, 連連點頭, “哦, 原來是這個,這你倒不用太擔心,只是金陵鄔家的所有男丁全部被抓來了京城,前幾日鄔相庭就從這個城門口被送押進去的,據說那日兩道全是人,都想看看金陵鄔家的當家人長得什麼樣子呢。”
“春霖,慎言!”後面那位公子哥受不了這位□□霖的公子哥了,“這事不能隨便議論。”
春霖不甚在意,“沒事,這位姑娘擔心她姑姑嘛,我不過寬慰她兩句,怎麼就算議論了?子駿,你就是想太多了。”
嘉寧早已經被他們之間的對話所驚住了,鄔相庭被抓來京城了?那他那天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將她趕走嗎?還是隻是巧合?
“姑娘,你還有事嗎?”春霖對嘉寧說。
嘉寧看著對方,“公子可以帶我進城嗎?我身上的通關文牒掉了,我是來京城投奔我的大伯的。”
春霖想了下,並沒有直接答應,“姑娘為何這番打扮?”
“因為我的奴僕昧了我的銀錢,在夜裡跑了,我獨身上路實在有些害怕,便才喬裝打扮成男子。事實上我的通關文牒也被那狠心的奴僕拿走了,他怕我進京跟我大伯告狀。”
“哦,原來如此,你一個弱女子的確應該這樣保護自己。”春霖笑了下,“那你隨我們一起走吧。”
旁邊的子駿已經完全不報想法了,他嘆了口氣,率先轉過了身。嘉寧沒想到真可以跟他們一起進去,連忙說了好幾聲謝謝。那位□□霖的公子哥看起來十分爽然,“沒事,一點小事而已。你待會就跟在我後面進去就可以。”
那兩位公子哥似乎家世不俗,嘉寧跟著他們進去,果然沒有被攔住,一進城,嘉寧怕另外一個公子哥對她起懷疑,便立刻告辭離去了。
她想先去找下她外公的舊部,只不過她不能這樣去。嘉寧先找了間客棧住宿,又出去買了好幾身衣服,男的女的都有,她之前離開的時候,特意拿了不少錢。元娘去幫她找耳璫的時候,錢就放在房裡,不過拿鑰匙鎖著的,而那鑰匙早被嘉寧偷偷順過來了。
嘉寧叫店小二給她拿筆墨紙硯,她在信紙上畫了一個狼圖騰,她外公的私章上刻的就是這個狼圖騰,外人不一定了解,但只要是她外公的舊部看到,一定能明白什麼的。她將信紙放到信封裡,把舌口完全黏住,她拿著信封走出了客棧,出門之前她特意換成了女裝,只不過依舊戴著帷帽。現在依舊在朝中任命的她外公的舊部有七八位,這幾位中,嘉寧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給誰送信。
現在任命為刑部左侍郎的魯平戰。
魯平戰是她外公養大的,他是孤兒,後面在京城賣身葬母的時候被她外公救了回去,平戰這個名字是她外公起的,就是希望戰爭能平息。
嘉寧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魯平戰現在的住處,小時候的時候她見過魯平戰很多次,按個青年話不多,當時外公去哪都喜歡帶著他,說他做事踏實,後來她外公去世,魯平戰非要抬棺。姜國被現在的新帝攻打的時候,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