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87.□□結束
雲落兩年義務兵結束的第二年, 國家幾位重要元首相繼逝世,舉國上下一片愁雲慘淡,人心也越發動盪不安, 同年十月□□土崩瓦解, 。
“阿落, 你又出去啊?”說話的人長著一張娃娃臉, 她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雲落, 用期待的口吻問道。
每次可以出門時,雲落都會帶點小吃食回來分給同寢的戰友們,她頭也不回地笑道:“張小佳你個吃貨, 下午見。”
出了部隊,雲落沒有往供銷社的方向走, 她拐了幾個彎轉進一個巷子,來到一戶人家門口,隨後推著一輛鳳凰腳踏車出來,飛快消失在路的盡頭。
西北某農場。
“老俞, 你孫女又來看你了!”守門老頭看了一眼四周, 將雲落塞給他的大前門快速揣進兜裡,喜滋滋地將她帶進去, 朝破舊的大屋喊了一聲。
屋內立刻走出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 見到雲落他眼中露出了幾分詫異, 等那看門老頭走了,他才壓低聲音和藹地問:“阿落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俞爺爺, 我要去帝都讀軍校了,後天就走,以後不能來看您了。”雲落話音剛落,老人愣了許久,眼中閃過些許落寞不捨。
“好好好,現在世道雖如此,學還是要上的,少白那孩子每個月都會給我寄信,你也不用擔老頭子我。”
俞思賢是俞嬸的父親,□□前在大學教書,被下放到農場改造了七八年,雲落看著老人家逐漸暗淡的眼神,遞給他一個包裹:“俞爺爺,您要對未來要抱著最大希望呀,俞嬸兒生了一對龍鳳胎,您都不見過呢!”
老人笑著點點頭,還反過來安慰了她幾句,而云落沉默許久認真道:“俞爺爺再等等,黎明終究會到來,您要照顧好自己,少白哥哥和俞嬸兒還等著您回去團聚呢。”
現在已經是一九七六年九月,還有一年多,許多冤假錯案便會陸續平反,去上學後恐怕沒有機會再來看望他,雲落希望她的鼓勵能讓老人家堅持到被平反那天。
告別了老人後,雲落把腳踏車還回去,又去供銷社和副食店買了許多吃食,這一次是真的要告別共處兩年的戰友們了,也不知道再見會是何年何月。
這是一個充滿歡樂和眼淚的夜晚,當朝陽升起時,意味著離別再一次上演,雲落深深記住了那一張張掛滿淚水的面龐,紅著眼踏上了開往帝都的火車。
火車於三日後抵達帝都,她身著軍裝,手提兩個輕便的行李包,身姿輕鬆靈活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著出站口走去。
雲落嘴角含笑,向舉著“國防軍事政治學院”牌子的年輕人走去,突然她停了下來,後面的人始料不及差點撞上她,正要教育這位小同志幾句,卻被她滿眼淚水的模樣嚇了一跳。
“姐!”
一個人形炮彈猛地衝進雲落懷裡,她被撞得趔趄了幾步,顫抖著伸手抱住懷裡的少年,笑著道:“小葉子,長這麼高了。”
她看著幾米外的夫妻倆,笑著笑著眼淚卻掉下來,安撫地拍了拍弟弟的頭,雲落朝望著她流淚的女人走去,輕輕抱住她顫聲道:“娘,阿落想你。”
“阿落,孃的阿落,嗚嗚……”羅美芳緊緊抱住兩年不見,已經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女兒,淚水不停滑落。
雲建業立在一旁,忍不住虎目含淚,旁人對這種情景忍不住看了幾眼,火車站上永遠有這種離別團聚的感人情景上演,來往的行人對這樣的情景倒多了幾分感同身受。
安慰了母親,雲落認認真真給父親敬了個禮,雲建業嚴肅地拍拍她的肩膀,欣慰不已:“好好好,好孩子,一會兒去學校報到,然後咱們好好去國營店吃一頓好的,給你慶祝慶祝!”
雲落從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