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工作人員懶洋洋地打著呵欠。
天冷人少又是午後,坐在視窗後的售票員眼皮一抬瞅了瞅羅美芳,用手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愣著幹啥,跟柱子似的杵在那兒,介紹信拿來!”
羅美芳臉上露出窘迫又尷尬地笑,連忙放下行李從兜裡掏出被壓得有些皺的介紹信,遞進那個小小的視窗客氣道:“不好意思同志,我們母子三人去西南滇省河谷縣,孩子一個十歲一個五歲的,請問一共多少錢?”
那人低頭看完介紹信,又瞟了一眼雲落姐弟,面無表情地道:“每公里一分錢,先坐到省會再轉車,到時候再去補票,成人全價,十歲的那孩子半價,小的不用收錢。”
往省城去的火車每天就下午六點一趟,大概等了兩小時火車到達,現在不像幾十年後安檢那麼嚴格,列車員只檢查了票就讓上車。
車廂內零零星星地坐著一些正在吃東西的乘客,三人一進車廂,不同地視線打量著他們,雲落也掃了一眼,看來火車的始發站不是元邶縣,羅美芳選了一個靠近廁所的位置坐下,到時候下車就方便了,雲落卻她指著中間的空位道:“娘,咱坐那兒吧。”
“娘~”女兒難得撒嬌,羅美芳只能無奈同意。
火車發動時,兩車廂連線處是有風吹進來的,那廁所的味兒沒法聞,燻不死人哦,而且深秋的夜裡天氣十度左右,那寒風吹在人身上不要太酸爽,這些雲落都不能直接和沒坐過火車的母親說,羅美芳都沒坐過,何況她呢?
羅美芳把行李放好坐下,車廂內的人也漸漸將好奇的視線移開,不再打量母子三人,幾分鐘後火車嗚嗚嗚地鳴笛出發。
夜色漸濃,除了火車哐當哐當的聲音,還有北風呼呼地刮,一陣陣寒意從領口、袖口、褲腿鑽進人的衣服內,羅美芳抱兒子上完廁所回來,找出丈夫留在家中的軍大衣給兩個孩子蓋上,慶幸自己聽了女兒的話沒坐在風口處。
她自己套了件棉大衣,頭一點一點的逐漸入睡,火車中途停了幾次,車廂內的空座越來越少,夜裡火車偶爾停靠一下,車上的乘客縮成一團睡得有些不安穩。
雲落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瞬間睜開了眼,有節奏的呼嚕聲此起彼伏,跟比賽似的,沒人注意到有一個黑影趁著夜色,彎腰小心翼翼地摸索別人的行李。
黑影現在就立在羅美芳身前,嘴角帶著一絲淫/穢地笑意,羅美芳一上車他就留意到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孤身女人帶著兩個半大孩子,在他眼裡就是一塊不設防的肥肉,只需要捂住嘴帶進廁所,到時候諒她也不敢聲張,這麼想著黑影臉上的笑更邪惡了幾分,一隻黑手伸向了熟睡的羅美芳
一記神識猛然砸在黑影身上,黑影瞬間倒地發出痛苦的呻/吟,不等他反應,雲落起身跳出來坐在黑影身上,悶哼來不及發出,十幾個連環耳光啪啪啪響徹車廂,終於驚醒了其餘乘客。
手掌打麻了,雲落改掌為拳,左勾拳右勾拳直拳交換使用,拳頭也打疼了便扭扭脖子站起身,佛山無影腳連環踢,命中黑影下體。
羅美芳在黑影倒地時便醒了過來,母親的本能使她第一反應看雲落和雲葉,只碰到兒子時,她慌張尖叫:“阿落!”
“娘,我在,沒事。”雲落一邊收拾這個可惡的流氓小偷,一邊不忘回應母親。
車廂眾人不明所以,莫名地聽著那拳拳到肉的悶哼和呻/吟,已經有人出去喊列車員,最後一記又重又狠的無影腳落下後,雲落喘著氣停了下來,以後這鱉孫別想碰女人了,垃圾。
車廂的燈很快亮了起來,眾人見一個半死不活地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先是一驚而後紛紛議論起來,乘務警一見這情況眉毛一豎喝道:“怎麼回事?!”
雲落放開羅美芳口齒清晰,大聲道:“叔叔,這個人是小偷,我剛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