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摸摸地開啟大夥兒的行李,還摸了、摸了有些姐姐阿姨”
此話一出,車廂內炸開了,紛紛低頭檢查自己的行李,乘務警大叔皺皺眉嚴肅道:“小姑娘不要說謊,你真的看到啦?”
”當然,叔叔你現在可以搜他身上。”雲落言之鑿鑿,十分肯定的樣子讓乘務警已經信了幾分,他蹲下搜那鼻青臉腫,看不出人樣的男人。
“我的錢不見了!”
“我的票證不見了!”
“我的內褲內衣不見了!”
一個、一個五十歲的大娘驚聲慘叫,她話音一落,車內的各色目光朝她投去,而後神情古怪地收回了視線,齊齊轉頭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呢。
乘務警大叔抬頭安慰大家:“大夥兒稍安勿躁,讓我看看再說。”
很快幾疊五顏六色的票證從男子大衣內搜了出來,還有一堆堆毛票、白糖、糕點,最後乘務警大叔手上勾著一條打著補丁的大紅花內褲,大叔嘴角抽了又抽,眾人也安靜了下來默默注視著,甚至有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就是這個,他果然是不要臉的小偷!”大娘從人群裡衝了出來,一把抓住自己內褲又氣又羞,忍不住踢了不省人事的傢伙一腳。
“小姑娘,你有沒有看到誰打的他?”乘務警大叔把人綁起來後,神色和藹地問她。
雲落再次戲精上身,似模似樣回憶了一番,之後搖搖頭由衷地讚歎道:“好人吶!大叔,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厲害的人,簡直就是活雷鋒!他就是我的榜樣,但我沒看清他。”
乘務警大叔和眾人聽了紛紛遺憾不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個好漢子好同志!行吧,大家一會兒跟我去車頭那邊會議室,核對一下金額和丟失物品。”
“好漢子”雲落全程微笑臉,誇自己時一點沒客氣,直至喧鬧的車廂重歸安靜,她才回到座位上,發現自家母上一直看著她,雲落被瞧得不自在:“幹、幹嘛啊娘?”
羅美芳拉過女兒,伸手點了點額頭,小聲笑道:“你個小丫頭騙子,還冒充好漢子,嗯?”
“下次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再發現這種事你就大聲喊,把他嚇走就成,娘真怕你出什麼事。”羅美芳笑意變淡,眼裡藏著深深的後怕,抱住雲落輕輕拍打她的背。
雲落伸出雙手回抱母親,窩在羅美芳懷裡,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有人關心和在意的感覺真好,這些軟軟的所在都將變成她的盔甲,為所愛的人們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次日清晨,車廂內充斥著各種早飯味,人們高聲闊談,議論著昨晚的事:“聽說沒?昨晚那傢伙是個慣犯,審問出來了,據說沒少糟蹋良家婦女!”
“天殺的哦!”
“聽說流氓罪要判死刑。”
“這種人活該!社會主義的敗類!”
雲落伸了個懶腰,羅美芳現在一刻不敢讓兩個孩子離了自己視線,見女兒醒了,叮囑她不要亂跑便去接熱水。
吃完早飯,收拾好行李就到省城了,他們隨著人流出了火車,又是幾小時的折騰,於下午三點坐上了去滇省省城的火車。
一路相安無事,三天後火車到達滇省省城,來不及看看這個後世出名的春城,雲落和母親弟弟又馬不停蹄地坐上了去河谷縣的火車。
“你們是哪裡人啊?俺們是秦省榆縣的。”雲落對面坐了一個有些黝黑的樸實婦女,她與羅美芳一樣,身邊帶著兩個孩子,模樣看起來風塵僕僕,顯然也趕了很久的路。
秦?陝西吧?雲落暗暗想,羅美芳沒法拒絕這麼熱情地問候,遂笑道:“我們是徽省元邶縣人,帶孩子去探親呢。”
“呀!巧了,俺也是,俺丈夫在河谷縣xx團部任營長呢!”女人語氣中不乏自豪,一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