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畢竟佔據著絕對的地利優勢。
但現在看來,團座說的沒錯。戰壕不夠深,才是174師落敗的理由之一。
之一,說明174師戰敗的理由還有,那就是對日作戰並不堅定,軍心渙散。
謝晉元走過多處陣地,負責防守陣地的軍官,士兵,都沒有積極應戰的意思,更像是在應付了事。
這與向來彪悍的桂系作戰風格,簡直大相徑庭。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謝晉元還不知道。一切都要見到鍾久山再說。
少時,戰前指揮部到了。這是由大量圓木搭建的土木掩體。
掩體的上面有氣窗,拿著望遠鏡,可以俯瞰整個陣地。
木屋內有微弱的光,鍾久山正站在那裡揹著手,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心事。當那個少校副官彙報,他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這是一箇中年軍官,年紀大概在四十五歲左右。身姿筆直,微微有些鬍子茬。但見謝晉元到來,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兄弟是那支部隊的?怎麼稱呼?”
“八十八師獨立團,副團長謝晉元。”
謝晉元自我介紹,而此時,鍾久山也自我介紹道:“174師師長-鍾久山。”
“幸會,幸會!”
“幸會!”
兩個人握手,而此時,鍾久山則道:“我聽手下人講,兄弟是特派員派來的督戰隊?”
謝晉元笑道:“督戰不敢當,只是過來看看,協調一下作戰。不知道鍾師長對這一戰有什麼想法?我來的路上,也看了看,兄弟們的鬥志不是很高嘛!”
鍾久山的面色動了一下,但旋即便恢復原樣道:“哪裡,哪裡。兄弟們都憋著一股勁要與日寇血戰到底呢!對了,特派員呢?特派員為什麼沒有來?”
謝晉元再度笑道:“您會看到特派員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只想看看鐘師長的作戰方案,哈哈哈!”
謝晉元哈哈大笑,警衛不離開他的左右。
鍾久山眉頭緊鎖,心想:“的確是來者不善。”
不過他鐘久山也不是吃素的。總不能來一個人,就說自己是特派員派來的吧?
鍾久山陪笑道:“謝團長,我有一事不明。我聽說八十八師都已經撤到了錫澄線去了。你怎麼還留在這裡呢?”
謝晉元微笑:“因為我們是從四行倉庫殺出來的。我們團座端午,現在被委員長任命為督戰專員,負責吳福線的防禦,包括,不限於作戰指揮。”
“·············”
鍾久山無語,因為端午這個名字,他的確聽過。聽說在四行倉庫鬧出了挺大的動靜。不過他成為特派員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而且一個上校團長,竟然成為了特派員,而且負責前線的督戰,指揮。這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一些?
他嗤笑道:“你們團座,有委任狀嗎?”
謝晉元搖搖頭道:“委任狀是沒有了,但是我們團座,是由委座辦公室楊秘書長直接領導。你不信的話,可以給楊秘書長打一個電話。”
“兄弟說笑了,我這個桂系的小小師長,還把電話打不到委座辦公室去。”
鍾久山有些無語的道。他甚至心裡在想,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他鐘久山,苦熬了二十多年,十六歲扛槍打仗,混到現在,才混了一個少將師長。
但人家呢?一個小小的團長,就能跑到自己的陣地上吆五喝六,還要指揮自己。這真是諷刺。
他甚至覺得,倒不如投靠了日本人,日本人還能委任他一個陸軍司令乾乾。
當然了,這種想法,他也只是想想。哪怕日本人劫持了他的妻女,他也沒有下定這個決心要投靠日本人。
對,鍾久山的妻女,包括他的父母被叛徒出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