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狙擊那些從小巷中滲透到側街上的敵人。
按照這個火力輸出,理論上,只要順軍願意付出千餘人傷亡的代價,不管不顧的向前衝,是能夠衝到近衛軍近前的。至少能讓己方弓弩手射到對方。
但是人畢竟不是機器,而是會被各種情緒操控的血肉之軀。這種快速的人員傷亡和誇張的戰損比,古往今來就沒幾支部隊能夠承受的起。更何況本就是烏合之眾的順軍。
付出三四百人傷亡的代價後,進攻的順軍再次崩潰,有的向兩邊巷道中跑去,有的向後奔逃。兩側街道中再也沒有順軍兵士敢從小巷中冒出頭來。
李來亨臉色蒼白,和幾個親信將領一起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再次收攏住潰兵,粗略一清點只有兩千餘人了。其餘人都已逃散到城中各個角落。
夏華斷然下令道:“進攻“,三百近衛兵開始沿著主街向前移動。
剛剛恢復了點士氣的那兩千多順軍一看對方來了,如同看到猛虎出籠般又慌亂了起來。一陣亂槍打來,又是數以百計的人被當街射殺。
此時,別說普通兵士,就是李來亨自己也慌了手腳,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湧上他的心頭。“撤,從南門撤出天津!“他的話音未落,隊伍已如狼突豬奔般爭先恐後的向南門湧去。
夏華的三百兵士穩步向前推進,負責兩翼掩護的兵士抽出了腰間的柯爾特左輪,防止萬一有敵軍從兩側建築物中偷襲而出。
一名順軍部總蹲在臨街的一個閣樓上,彎弓搭箭向正在行進中的敵方兵士瞄準。他自崇禎十五年起就跟隨李自成,已是一名順軍老兵,他很清楚放出這一箭對自己意味著什麼,但他還是射出了這一箭。
箭矢破空而至,卻射低了兩尺,貫穿了一名近衛兵的大腿,疼的他摔倒在地上。
那順軍部總立刻遭到數發子彈的還擊,一槍正中額頭,被擊斃在地。
這樣的亡命之徒畢竟是極少數,這個時代,兵士甚至小股部隊與大部隊脫離就不可能再為原來的將帥而戰了。換句話說,化整為零對於老式軍隊而言是不可能的事。